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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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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视线一直绕着那只跳舞的黑蝴蝶:做一场梦。

边城沉默了会,说:开心就好。

苏雷眼神回过来,看着边城:就是,管那么多呢,一刻的开心也是开心。

老实说,我不知道,如果程山山愿意跟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能跟她处多久。边城跟老友说话一向直接。

不可能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苏雷也直接。

山山是单身?边城又问,觉得不太相信。

苏雷却说:我不知道,没问,也不重要吧。

过了会他把同样的问题抛回给边城:那你呢,如果小瞳跟你长久在一起,你能一辈子当情圣?

我可不是情圣。边城也看着那个不管不顾的小疯子:我就是,看到他就没办法。

苏雷嗤笑:还说不是。

苏雷,我在考虑,我们那家智能家居公司可不可以搬迁到南京来?这个问题其实边城从来之前就在想,此时他认真地询问搭档的意见。

然而苏雷似乎半分惊讶也没有,他看着边城,叹了口气:我就在等你什么时候说,不要异地,边城,谈恋爱不能异地,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人,不能再弄丢了,我当然是同意的,我们好好做下市调,争取能在搬迁之前就搞定几笔业务,那样会稳定点,另外我还想说,我在宜江还有家里航运公司的事要处理,智能家居这边可能得靠你多打理了。

他们从少年认识,又一起创业至今,彼此要做什么怎么打算,早就心领神会,边城点点头,跟他碰了碰杯:兄弟之间不说谢谢,但我还是想说,谢谢支持。

童瞳跳出了一身汗,跑回边城身边,一口气把杯中剩下的酒喝完,大叹一声:爽!

边城抽出纸巾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苏雷在一边啧啧咂舌。

这夜他们住在了上海,工作组给童瞳留了酒店房间,他们十指紧扣,摇摇晃晃地走在午夜的梧桐树下,灯影摇曳,影子在身后扭成麻花。

风哟,雾哟,伸手也抓不住哟童瞳唱起了梁海深的歌。

边城靠近他,在他耳畔说了句话。

童瞳停下歪歪扭扭的脚步,他没听清:你说啥?

边城站定,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我说,你,是,我,的,骄,傲。

童瞳听清了,他仰着脸,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边城:你,也,是,我,的。

水底

周日,童瞳和边城回到南京,他们有一个短暂的假期。

可以短暂的,像一对正常的情侣那样生活。

两个人都对出门游玩毫无兴趣,心安理得地待在家,做当年的那些年里,曾经想过无数次要跟对方做,却都没有实现的那些事。

都是些很无聊的事。

喝水,吃饭,互相看着发呆,傻笑,看片,打游戏,以及某人像人形挂件一样挂在边城身上。

童瞳拿一只拍立得,拍了很多边城,只穿一条内裤刷牙的边城,莲蓬头下热气氤氲的边城,挂着围裙做饭的边城,抽烟的边城。

不知道怎么回事,边城才二十六岁,但他笑起来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童瞳爱这些纹路,他把镜头凑得很近,拍下了不甚清晰的细纹,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从认识他开始,边城就不是很把外表当回事,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风吹日晒,皮肤跟嗓音都像砂纸打磨过一样,他不在乎,也不怎么护肤,只靠一副天生的好骨相撑着。

童瞳以前觉得边城是个灵魂被封印住的老干部,现在久了,他感受到这人骨子里的狂放,什么都不说,不动声色地按自己意愿行事,百折不挠。

相比之下,自己所谓的野根本是虚张声势,毛扎扎而已。

傍晚他们做了一次,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时晚霞燃透了半边天空,从厨房的门窗映进来,整间屋子都是玫瑰色,夜里他们又做了一次,卧室内皎月伴清辉,喘息如海潮。

童瞳从浴室冲完澡出来,发现厨房的门开着,边城在露台吹风。

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童瞳走过去,边城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从侧面环抱着。

童瞳的手绕过边城的脖颈,抚在毛茸茸的头上,有些微微地扎手,他突然问:边城,你恨过我吗?

边城手指间的烟灰有些长了,他动了动,一截灰白色粉末簌簌落下,他说:在医院的时候,我对你妈妈说过,我没有记恨过你,那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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