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3)
重磅推出。童瞳回他。
坐到《海上花》快结束,童瞳再捏了下手:我得回去工作了,一会散场等我。
艺术家与音乐人的表演交错进行着,声、光、电、影轮换着,又过了五六场演出,不知不觉到了尾声。
乌仁其出场前,一段急促激烈的战鼓敲响,仿佛千军万马破空而来,舞台上空徐徐落下白色的幕布,灯光落暗,一段重新剪辑、配过音的历史资料纪录片呈现其上。
那是乌仁其的父辈、祖辈,曾经靠一把猎枪与自然和平共舞的岁月,影片画质模糊,却因为珍稀和真实而格外令人震撼,童瞳的念白娓娓道来,讲述了一段荣光历史。
影像渐落,舞台再次变换,几千公里外的亚寒带森林如立眼前,奔跑的犴达罕穿梭其间,乌仁其一身猎装,从怀中掏出从不离身的酒壶,在音乐响起的前奏声中一口饮下。
那头虚拟的犴站在林中与他对视,他与它各自眼中有着不同的平静而慈悲,乌仁其朝那头虚拟的犴遥遥举了举酒壶,而后将酒洒在了地上,他放下酒壶,双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那是一个面对神明祈求的手势。
他唱起了扎恩达勒格,苍凉而豪迈,仿佛这舞台,四周的人群,隔绝天空的屋顶全都不在了,童瞳在后台看着,只觉得恍如又回到那一天的森林。
这一次乌仁其没有落泪,只是在演唱结束,全息投影的森林渐渐消失的刹那有些恍惚。
音乐会最后的endg是一段混合着自然万物的声音和遍布整个演出场地的投影画面,它不是音乐,却是真真正正的万物有声,人声,歌声,牛声,马声,耕地的声音,城市下班的声音,失恋的哭泣,成功的狂喜人与自然此刻站在一条线上,它们互通,互懂。
这是童瞳构思良久的创意。
在这万物有声中,所有参与表演的人与所有幕后的人一起上台,掌声如雷鸣不断,他们联手鞠躬。
背后的幕布中打出所有参与人员的作品和他们的名字:《风写的歌》:冯月越,《彼岸之河》梁海深,《海上花》赵铮、许多染名单很长,直到最后落下字幕,总策划:童瞳,总导演:沈沉。
童瞳与沈沉站出来鞠躬,聚光灯从头顶落下。
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边城一边鼓掌,一边湿了眼眶。
音乐会结束后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还有一个after party,但童瞳没打算去,他跟沈沉说了下就先撤了。
童瞳本以为他会发火,不料沈沉只是拍拍他的肩,自然大方地说:去吧,边城还在等你呢。
哎?童瞳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沈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下午那会儿,我昏头了,别往心里去啊。
他指的是下午发布会那会的昏话,童瞳摆摆手没事儿。
也许是这场比预期还要好的音乐会,作为整个项目第一季的完美收官,让沈沉真正定了心,把童瞳当做了合作伙伴,不再做他想。
也许吧,童瞳猜道,不管怎样,他暗自笑了下,这篇可算翻过去了。
边城、苏雷和程山山在美术馆门外等着他,他们一起去了武康路,那里的巷子里藏着无数家好吃好玩好景的宝藏之地。
程山山最知道这些地方,她带他们去了一家开在7楼的西班牙餐厅,有一个大大的露台,肉眼可见下方一大片红色的屋顶。
童瞳今天太忙了,一天吃得最正式的还是早上边城做的早餐,中午只来得及在工作组急匆匆吃了两口工作餐,晚上压根没吃。
不知道是不是兴奋导致的食欲丧失,尽管他觉得饿,却吃不下什么东西。
边城吃的也不多,几个人坐在露台,程山山点了这里这里的招牌菜又要了起泡酒,童瞳只想喝酒,他要不顾一切地开心大醉。
过了十点,露台来了位弹弗拉明戈的吉他手和一位穿红裙的表演舞娘,如急雨般的弗拉明戈曲子响起,红裙舞娘还没动,程山山一甩头,撩起裙边先动了起来。
其他桌的客人鼓起了掌,苏雷吹了声呼哨,一曲过后程山山兴头压不住,下一首直接转着圈过来要拉童瞳起来一起跳。
童瞳的脸已经微醺,被鼓动之下眼神闪着格外野的光,他转头看一眼边城,似乎在问他。
边城抬了抬下颌:去,去疯一下。
童瞳在满场的起哄声中起了身,他穿一件宽大的白衬衣,忙了一天后这会松散下来,衣服只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却意外地跟今夜的氛围、荡漾的音乐非常融合。
他不会弗拉明戈,只是随着节奏配合程山山随意舞动着,觉得自己宛如一颗水草,被风吹动,被水流冲刷。
没想到小瞳还挺能疯,看着安安静静的。苏雷看着不远处格外尽兴的两人,跟边城说。
他啊,大部分人都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骗了,其实又野又疯。边城弯弯的嘴角落不下来。
苏雷轻笑一声,边城看着他:你呢?这算是重续前缘了?
苏雷欠了欠身,端起酒喝了一口:这算是他没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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