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 / 3)
尽到照应之责的疏忽。
性子再好,自己一番好意被这般恶评,也难免存了气。饭碗搁下桌面时略响,口气不太好地道:“将就吃吧。”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我,突然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个人好难伺候。”
我有些忍无可忍,“你就这么喜欢分析人吗?以为在国外读过几本心理书,就能窥知别人的内心?那么我告诉你,我父亲确实早逝,母亲改嫁,但我们母女关系和睦,每周都会通电话联络;昨天的确是我生日,但在画廊已经与我的店员一起吃饭过了,没必要回到家再过一次;确实有个警察送了一束百合花我,但他不是我的追求者,只是我画廊的一位顾客。”
一口气讲了这许多,气息略短,等喘过气后继续:“还有,刚才我心里什么也没想,你休再胡乱猜疑我心思了。”最后说得没底气,因为当时确实有念一闪而过。
饭桌上的气氛顿然僵凝,他平静地盯着我,为了不示弱,我也回视过去。
隔了有四五秒,他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推开椅子起身,走至门边时忽然回头说:“对于一个要时常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作合理分析,我并不觉得过分。我是否只是读过几本心理书的菜鸟,以后你会知道。至于其它,心知肚明,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狗拿耗子
夜里睡得不安宁,警铃声与救护车呼叫声犹如在耳边奏交响曲。
起身时头重脚轻,微微有些低血糖反应,倒了一杯温水捧着茶杯走至窗前。发现底下灯火通明,门卫处人头攒动,极具标志性的警车闪灯十分夺目,另一边还停着救护车。
出什么事了?
由于住在小高层,站了一会看不出所以然。视角偏转处瞥见一道坐在轮椅里的黑影,脑中条件反射出不久之前的那幕,微讪。几乎是立即的,对方目光射掠过来,由于他的脸背在阴暗中,神色不明,就是觉得被他看着挺怪异的。
幸而只是短暂扫视目光就收了回去,看到他在滚动轮椅欲离开阳台,我推开窗不经大脑地低喊:“诶,等等!”成功再次吸引他注意,侧转头,语声疑似不快:“我不叫诶。”
微微语噎,“就知道你姓高,你母亲并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默了半刻,不太情愿的声音传来:“高城。”轱辘滚动,人影消失在阳台,一阵寒风扑面,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想问的话都没出口只得讪讪地关了窗。
翌日清晨,刚迈出门就见电梯里迎面走出几人,除去一个小姑娘外,还有两个穿着深蓝警服的。目光相对,其中一人率先迈步走向我展颜而笑:“去楼下画廊啊?”
我点头微笑,眼前这个衣冠齐整的,正是高城口中的从警人员,然后前天生日那束百合花也是他送的。往他身后看了眼,小声问:“你们这是”
“哦,对了,夏竹,你是这一楼层的住户,知道另一户可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姣好的年轻男人?嗯,他的头发微长,穿一套黑色衣服。”
我听着他形容的人怎么有些像高城呢?
一声细小的惊呼传来:“啊!昨天傍晚有看到她和那哥哥一起走!”闻声划转视线,只见那个小姑娘伸长了手直指我,然后所有目光都射向我。
两分钟后,站在邻屋门前,徐江伦问:“就是这家?”我略迟疑地点了点头,仍觉莫名,徐江伦说按照那小姑娘模糊的指引,他们已经从一楼一户户地问上来了,直到我这层。具体什么事并没详说,只说要找人。
门铃响了很久,始终不见有动静,徐江伦索性重力拍门,但仍没人来应。“夏竹你有他电话吗?”徐江伦扭转过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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