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3)
我抿了抿唇,喉咙微干,“有。”
凌晨吵醒后在窗前遇着他后,躺下几分钟就听到手机有短信,拿出来一看,居然一条短信来自——高城,他什么时候把电话号码输进我手机通讯录的?
点开短信,不由讪然。
标准的高城式语气:后知后觉而反应迟钝,你属乌龟,鉴定完毕。
讽刺我呢?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不问自取乃为贼。
他的回复快速而简略:哈!
我几乎能想象得出他当时的表情是眉毛上扬,面带讥讽而不屑。
回神当下,当着警察的面不得不拨通他号码。彩铃是首英文曲子,我没有听过,响了好长一会,终于通了,暗哑咕哝的声音:“谁?”
低声答:“是我。”却听对面不客气地反问:“你是谁?”
“”
徐江伦在旁要求:“我来跟他说。”我只得把手机递过去,却见他直接开了免提,“你好,我是青城区警员徐江伦,在你房子外面,请立即开门。”
“房子外面?我现在人不在屋里,上哪给你开门呢?”懒懒的语调里透着闷闷的鼻音。
众人面面相觑,眼见徐江伦身旁的那个冷面警察要发怒,我连忙道:“高城,别闹了,快出来开门!”想了想又加了句:“要不然我给你妈打电话了。”
这要挟出口,极明显的几道目光又射向我,连我自己都不由赧然,口吻就像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见徐江伦欲言又止,连忙解释:“他母亲是我房东,在回老家前拜托我对他多照应。”
一声嘲讽的嗤笑响起,来自我的手机,随后听到高城以不屑的口吻冷嘲:“夏竹,你还真是狗拿耗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清晰的忙音尤外刺耳。
咬碎了牙,脸上还不能有啥表现,这小子讽刺我多管闲事呢。
询问
就在气氛僵凝时,喀的一声,面前那扇门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从高往低,都凝向门内坐在轮椅里呃,头发飞扬,一脸困顿无精打采的人。我倒是不以为然,但看徐江伦他们惊异的表情,显然绝没想到门开后会是这幅场景。
小女孩最先忍不住惊疑出声:“你怎么是瘸子?昨天我看到你能站的啊?”
我蹙起眉,盯了女孩一眼。她感受到我目光后慑缩了下,似察觉自己失言,向徐江伦身后半退了一步。这时我才开口解释:“是这样的,他的腿本来受伤了,在家里都以轮椅代步,去外面时会坚持不坐轮椅。”
留意到在我说话时,原本耷拉着眼皮似要睡去的高城抬头飘了我一眼,表情莫名。
徐江伦听完我的解释后就与身旁那个冷面酷警对视了一眼,由冷面酷警向前迈出一步,俯视高城沉声开口:“你好,我是公安分局刑警张继,这里有一起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如实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闻言我暗暗吃惊,居然是刑警!
下意识就去看高城,却见他又低了头,睫羽半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样,根本就没理会的意思。
冷面酷警张继面色一沉,再出声时语气变寒:“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你在哪?”
“警官,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觉,你说能去哪?”
我的额头顿冒黑线,还以为他会继续不搭理,却没想回了句这么欠扁的话。
果然,张继一声叱喝:“严肃点!回答我。”
高城抬头,眼内一片清明,哪里有困顿之色?他轻咬两字:“在家。”
“有没有时间证人?”
我一看高城那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就知他又要口出不逊了,连忙暗拉他衣袖想示意他老实点,却得来他垂眸关注。
顿时,刷刷几道目光都射掠而来,我尴尬地缩回爪子,手背炙烫。
高城露了个幸灾乐祸的浅笑,答:“没有。”
张继看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一字一句问:“昨天下午5点半左右,有人看到你与一对父女在小区内起冲突,是否确有此事?”
高城不答反问:“谁说的?”
一个细小的声音冒了出来:“是我。”正是那个小姑娘,她站在徐江伦背后,结结巴巴地叙述:“我昨天从学校下课回来,刚好看到吴叔叔与这位哥哥扭在一块,然后小冰冰在旁边哭。我不敢上前,就躲在旁看,后来这位姐姐就过来了,吴叔叔抱着小冰冰走了,我看到他们走进了这幢楼。”
终于听出了点眉目,是在说昨天傍晚高城与那对父女起纠纷的事。
张继不再多询,直接下警令:“高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我心中一急,拉住徐江伦问:“到底怎么了?”只是与吴先生起矛盾,应该不至于上警局吧,难道昨天傍晚在我到之前,高城把人给打伤了?脑中闪过半夜警车与救护车忽闪的画面,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却听徐江伦用沉重的声音说:“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吴炎、吴冰父女从11楼坠楼而亡了。”我全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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