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节(2 / 3)
及,又哪里有余力去和吕吴争夺河南之地呢?但是这个方略执行有个前提,那就是吕润性所领的东路军将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单独面对李嗣源的沙陀大军,若是有个闪失,只怕吕方会迁怒于擅自改变方略的朱瑾及西路军将佐;纵然一切顺利,身为吕吴储君的吕润性只怕也会因为自己被置身于如此险恶的处境而怀恨在心,就算现在没有发作出来,将来登基之后,堂上的这些人只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名将佐终于期期艾艾的劝谏道:“大总管,此事干系重大,以末将所见,还是先禀明陛下,再做主张的好!”
“不错!应当先禀明陛下!”
“此事干系到储君的安危,还是慎重一些好吧!”
“正是,反正周都统领了一万人走三鸦路了,他们也是进西京的,大军还是走东路的好!”
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显然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打胜仗固然好,可要是得罪了储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反正依照预先规定的方略行军,就算败了也是所有人一起担责任,若是擅自改变方略,赢了也没什么,万一输了,那下场可就凄惨无比了,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一派胡言!”
一声冷喝打断了众人的话语,只见朱瑾的目光扫过众将,脸色如铁。
“这里离建邺便是快马往返也要二十日,两军对垒,战机稍纵即逝,岂有遣使者回京师请示的道理?兵法唯利而进,何用多问?出师之前,陛下授某家以斧钺,明日大军折向西北,若有不遵军令之人,当某家行不得军法吗?”
朱瑾这一席话下来,众将顿时肃然,齐声应诺。其实众人心中何尝没有感觉到一阵轻松,朱瑾这般强压下众人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将来吕润性知道了,自然怪不到他们这些手下头上,吴军军功封赏极重,若是依照朱瑾先前所言,一举平定中原,只怕这堂上又要出六七个绯袍来,这等有实利的事情,他们又岂会不愿意。
朱瑾看着众将精神抖擞的背影,心下也不禁松了口气,他岂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若是堂下诸将一哄而起,不遵军令,他也无法强压下去,不过总算挺过去了。这时,他突然想起决定的后果来,眉头不禁紧皱。
“陛下圣聪,定然能懂得某家这番苦心!”朱瑾暗忖道。
天意 150初遇1
? 徐州城,流过城旁泗水的河堤已经被挖开了十几个口子,河水从口子里漫了出来,敞流在城外的空地上,河水淹没了城外肥沃的田庄和菜圃,形成了一大片齐腰深的水泊,只有木筏和小船才能在水上通行。城外的空地上只有六七个高地露出水面,吴军在上面修筑了炮台,这是守军这些日子来辛苦的结果——用来抵御即将到来的沙陀铁骑。
“看来敬翔这老匹夫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呀!”李嗣源跳下战马,水面上升起了一层薄雾,这让他很难看清远处城墙上的动静,只能依稀看到黑色的轮廓,水面上传来一阵阵人声,那是水面土丘上守军传来的。
一旁的副将笑道:“是呀,不过这也难不住陛下,当年在杨刘谢彦章不也挖了黄河自守,结果还是被陛下打得一败涂地!”
李嗣源目光闪动,想起杨刘一战时的往事,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便如同冬日的阳光,一闪即逝。“是呀,在杨刘咱们打得谢彦章一败涂地,可晋王也是在那一役受了重伤才大行的,现在——”李嗣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几乎消失在喉咙里。
那副将低下了头,现在在李嗣源军中,李存勖的名字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忌讳,虽然从政治上说,李嗣源一直以他的继承者自居,但毕竟这位“先王”的嫡子还好端端的呆在晋阳,他却自称皇帝,这怎么说也有点过不去吧!
正当此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发炮弹狠狠的砸在相距李嗣源四五丈开外的泥地里,溅起满天泥土,受惊的战马撂撅子,发出惊恐的嘶鸣声,护卫们尽可能敏捷的避开马蹄,抓紧缰绳,控制住自己的坐骑。
“陛下快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是守军的炮击!”侍卫头目一面大声叫喊着,一面用身体护住李嗣源,将其往河堤上面拉去,其余的护卫也在忙碌着掩护其余的随行将领,这时远处的水雾中又闪过一团火光,几乎是同时,一发炮弹飞了过来,这次炮弹的落点距离李嗣源这边又近了两丈,高速飞行的炮弹打断了一匹战马的脖子,那匹战马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嘶鸣,沉重的无头尸体便倒在了尘土中,四溅的血肉将一旁的主人变成了一个血人。
“快走,快,快!”侍卫头目几乎是将李嗣源扯下了河堤,直到高耸的河堤挡住了炮弹的来路。惊魂未定的侍卫头目才松了口气,他赶忙对李嗣源敛衽下拜道:“微臣失察,置陛下于死地,还请陛下治罪!”
“罢了!”李嗣源扶起侍卫头目:“临阵探察,哪里有完全的。朕是马上天子,生死自有天命!”说到这里,李嗣源喃喃自语道:“方才那炮击距离这里至少有五百步,这么远居然能打得这么准,梁军恐怕没有这么犀利的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