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4)
悔地跟在王慕之身后,连曹姽都想要成全她:“嘻嘻,阿揽你看,陆家的女郎至今都没有嫁出去呢……”
这回陆亭君清清楚楚地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她“呀”地低叫一声:“公主……”
王慕之也是一愣,曹姽却一把拽住了康拓,整个人像是林间自由的小鸟,突然道:“阿揽,快跑!”
二人都有武功,顷刻之间就已经躲进了暗巷,王陆二家的侍从追过来,确实被曹姽耍得团团转,不多一会儿就失去了二人的踪影,这些人回去向王慕之复命,王慕之也并未追究,他父亲是只手遮天的王尚书,少不得他知道一些台城秘事,如果那人真是曹姽,大约还不知道皇帝现在的近况。
不过父亲叮嘱过不能说与外人听,王慕之冷笑一声,便叫人把陆参扶起,也不理他的咒骂呼喝,再不理这事。
黑暗的巷子里,再过去一个岔路就是燕王府,曹姽和康拓气喘吁吁停下,她看着康拓隐在铜面具后的那双一贯锐利、此刻温柔的眸子,情不自禁凑上了头去,康拓也不躲,直到二人额头相碰发出“咚”的闷响,才恍然自己还带着面具,曹姽满心欢畅地笑了起来,康拓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牢牢压住,好不让她的笑声传到外头去。
燕王府的一道偏僻窄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慕容傀高大健壮的身躯几乎把那个小小的门洞塞满,他认出了曹姽,但曹姽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康拓来,慕容傀似乎是很失望,他看也不看曹姽,只是命令道:“你这个不孝女,把自己收拾一下,随我进城!”
曹姽看慕容傀少见的冷厉模样,和康拓的事情到底没敢说出口。
她想过很多摆在眼前的困难,想过很多解释的借口,甚至想过很多手段强迫父母同意,但是当曹姽看到女帝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照理女帝此时原该怀胎五月了,还是斜倚在睡榻上的曹致腹部空空如也,毫无一丝孕妇的征兆。她面色蜡黄,唇色惨白,整个人枯瘦的厉害,曹姽一见到她,便跪到了她的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一鞠躬,我回来了。
因为之前出去旅游,于是没有顾上这里的更新,我会开始慢慢补上的。
后期的剧情进展速度也会很快,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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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却并不看曹姽,只低着头闷闷咳嗽了几声,慕容傀见她脸色潮红、泛着股显而易见的病态,连忙端了水给她润喉。又将女帝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从前曹致是决然不会对慕容傀露出弱势的样子,如今却只能虚弱地靠在他身上,背是再也挺不起来。
眼见母亲缓过气来,曹姽跪在下首,却不知如何开口,对康拓固然是不忍心,但看到母亲这样更不忍心,这番模样落在女帝眼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便喘着粗气道:“也不枉朕养育你,还晓得心疼母亲。”曹致挥了挥手:“既然知道不该说,那就不要说了!”
还没出口就被驳了回来,曹姽也是不甘心,却无论如何不愿意造次,只好哀恸地唤了声,其中恳求不言而喻:“母亲……”
女帝没让她起,目光落在底下跪着的男人身上,他与曹姽不一样,曹姽还是个孩子,他却是个男人了,因此女帝才更为生气,这身份天差地别的二人,纠缠得简直是不知所谓:“朕认得你,你是康乐公新收的义子,起于乡野,连名姓都没有,朕可有说错?”
康拓似是对这番话无感,定定地就着跪下的姿势叩首,恭敬答道:“陛下说得没错。”
慕容傀拿住曹致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似是在为曹姽求情,曹致虽没有挣脱的力气,语气却越发冷淡:“据闻你二十有六,观音奴不过才十五……”她冷冷一哼:“想你粗蛮之人,可曾行了冠礼,取了表字?朕今日便赐你一个,《老子》云:‘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也’。谦有知足之意,《尚书》又云:‘谦受益’,你往后表字就为谦益。”
这是警告康拓不要不知足,甚至有羞辱的意味了,曹姽的手已经去扯女帝的裙摆,康拓仍是宠辱不惊,只又叩拜一回道:“谢陛下赐字!”
颇有些水泼不进的感觉,曹姽却痛得心如针刺。
女帝见几番下来都不能令他知难而退,把话说白了又是抬举了他,当下心里也是冷笑,这人年纪轻轻,战绩已是堪比老将,岂会轻易就退缩。他与曹姽打的算盘无非是逍遥公主配宜宾(驸马),就算身份低些,不过是添些笑料,却无关社稷。
只是老天不容,不容这对小儿女,也不容她曹致罢了。
只这康拓,在她面前,不露怯亦不冒进,来日定是个人物,如果可能,她并不愿意因为曹姽而失去这个人才。这样一个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年轻人,女帝终是明白康乐公收其为义子的举动,康肃百年之后,后继有人。
可是她曹致呢?她怎么放心把社稷传承下去?
她艰难地直起身,把一边待命的荀玉叫来:“去,把伽罗给朕带来,朕今天就给她定个终身。”
曹姽吃了一惊,她这次离开京城并不久,而曹婳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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