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3)
被我撕碎!
南镜浅色的眼瞳动了动,这腐肉怪物腐臭黏腻的味道传到鼻端,加上身体冰冷,让他呼吸困难,属于郁安晏的那颗铃铛在锁骨处震动得厉害,南镜抬眼看向前方捏着红伞携裹着满身寒意的男人,原来铃铛连的是鬼神榜吗?
他要从这些鬼神身上收走铃铛难怪老头子说他收铃铛必定会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诡异之事,并且迟早深陷最诡异的恐怖中无法脱身,让他千万小心。
他要拿的是鬼神的铃铛怎么会不深陷诡异的恐怖之事呢?
男人长身挺拔地站在暴雨中,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腐肉怪物挟持着南镜,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轻声反问:是吗?
腐肉怪物似乎被男人的笑声气到了,一把撕开南镜的红嫁衣,指甲抠进南镜的锁骨处,血液顺着伤口留下来,这怪物闻到血腥味猛地兴奋起来,指甲一点点深陷进南镜的脖颈,兴奋叫道:你算什么鬼神榜前三的孟婆,不过是这个叫南镜的人类的奴隶罢了!
捏着红伞的男人墨瞳逐渐发寒,勾了勾唇角,天地间落下的暴雨陡然变得更寒,落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冒着丝丝凉气,男人声音凉到浸入骨头,淡喝:什么破皮烂肉也敢置喙我?!
说着男人手捏红伞转动猛地展开伞,金红的伞展开后直接放出银色的光华,在怪物身上压制着的琉璃珠线散开环绕在男人周身,男人指甲变得起来,左手挥开:执念成魔,驱散!
啪那飞速旋转的琉璃珠线陡然爆开一串银光,琉璃珠线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射向伸爪挠来的腐肉怪物,琉璃珠子碰到这怪物的那一刻,立刻爆发出一团银色带金的火花,烧得这腐肉怪物腹部一整块皮肉焦黑,倒在地上哀嚎。
紧接着,数不清的琉璃珠子直直冲向这怪物身体的各个关节,南镜在这漫天遍地的凉意中呼出一口热气,他看着这串琉璃珠子直接贯穿了那恶鬼样怪物的脖颈,那块藏着不知道多少团腐肉的地方猛地炸开。
腐肉全部炸成血雾飞散开来,南镜在血雾里跌落在灰白色的台阶上,他略偏头,看到撑着金红伞的男人赤着脚从银碗上走下来,踩着雨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单龙山上的墨绿色的树木在暴雨中被冲刷绿意浓重,整个天地被暗沉沉的天色和暴雨笼罩,灰白色的天梯在暴雨中就像是一线危险的白线,南镜半跪到在粗粝的石阶上,身上的红嫁衣早就被暴雨浸湿,冰凉湿润,没办法给他提供哪怕一点暖意。
南镜瓷白的皮肤在似火的红嫁衣衬托下显得苍白,暴雨从他的黑睫上滴落,在红嫁衣上碰一下,然后啪地落入石阶上。
然后南镜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下巴抬了起来,南镜看着男人那张和郁安晏几乎九分相像的容貌,在暴雨中下意识小声说:郁安晏?
男人轻声笑起来,他的声音像是抵着喉咙发出来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疯意,那双倨傲冷漠的墨瞳看着南镜,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扭断南镜的脖子。
你可以叫我郁安晏,男人手指紧紧掐住南镜的下巴,大拇指伸出擦了擦南镜唇边沾染的血雾,低笑道:刚好,我不太喜欢听到别人喊我孟婆。
南镜身体发冷,他控制不住的轻颤,被怪物撕开的红嫁衣在雨水的作用下不断的向下滑落,南镜想,真的太冷了,比他冬天只能裹紧一床薄被在出租屋睡觉的时候还冷,比他穿着破口的鞋子在雪水融化时走路还冷。
一口凉气呼出来,南镜的唇在郁安晏的手指下颤抖着,瞳孔有些涣散,他手指下意识捏紧,喃喃道:冷。
好冷
你可真是男人把伞稍稍倾斜,墨瞳定定地看着南镜,声音带着冰凉的病态:太弱了。
南镜,鬼神榜上我是第三名,如果你之后不能收集到足够的鬼神榜绘卷,你迟早会被不断逼近的奇诡之物弄死,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你一起被撕碎。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他随手扔开伞,伞上的琉璃珠子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男人一手掐住南镜的下巴,一手直接按住南镜的肩膀,低头表情带着疯意轻声说:南镜,不如我杀了这单龙村所有人,连带你一起,既然总是要死,你不如现在就殉了我。
还是说,你得到了我,却不愿意和我一起死?
说着男人掐在南镜下巴上的手缓缓下移,猛地握住脖颈收紧。
南镜呛咳出声,他浅色的瞳孔没带任何表情地看着男人,他不懂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就像之前在满是棺材的三楼房间搞不懂郁安晏的想法一样。
叮铃
南镜放在远处的黑色背包动了一下,那张被南镜塞进去的酆都大帝绘像轻微动了动,随着一阵金光闪过,那张绘卷猛地撕开,被沉甸甸的深云包裹的天色仿佛被刺破了一个口子,乌黑暗沉的天色裹着的灰白色天梯上出现了一道光。
那闪着金屑一样的光芒从破口处直直照射到地上,风停雨止,墨绿色层染的树木全部静了下来,一股极强烈的气息带着暖意席卷过整个天梯,一柄玉剑,篆刻着无数金色字符的玉剑从天上降下,磅礴到无可阻挡的剑光朝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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