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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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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那此时还酸胀发麻的双腿被触碰到。

纪筝仿佛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又下意识地沉浸于这种默契的安静。

出乎他的意料,皇叔半句也没有询问关于那些字样的事情。

很快纪筝又想明白了,这不就是明辞越么,翩跹君子,从不会强迫他,为难他,冒犯他,窥视他,细心地把他包裹起来,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感觉到半丝困窘,尴尬。

哪怕是此刻的肌肤相亲,也保持着一寸理智适当的距离感。和其他人不一样,和这个吃人的朝堂漩涡不一样。

明辞越是一座能让他放松平静的孤岛,沉默又温柔。

他惦记着明辞越的右胳膊不久前还受过伤,此时被抱着也不怎么敢用力,努力勾着明辞越脖子,往上拔着身子,提着气,换来的便是垫在臀下的手又往上移了移。

嗯纪筝半眯着眼动了动,鼻音小声哼唧了一下。

明辞越一路将他抱回延福殿后门,返回到寝殿里。

圣上,殿下。原明等待已有一会儿,见他二人进来,连忙跪地行礼,详细汇报宫外水闸放水情况以及水渠水位情况。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禁悄悄抬头看那对壁人,不敢直视天子,只能看见那人白净瘦削的下颌团簇在雍容的雪白狐裘领中,又轻搭在璟王顶稍的乌发之旁。

你这衣上的伤?小天子比他想象的要敏锐,猛然皱起眉,直起身来,与看守水闸之人发生冲突了?他们不认朕的令牌?

原明道:那些人强词夺理,说是这令牌是属下等人偷来的,圣上断不会下这样的指令,毕竟毕竟圣上登基以来就从未亲自下过像样的命令。

看守水闸是工部的人,而当今工部侍郎又正是那武安侯长子顾丛天,顾工部,玉成山庄和京城水闸倒都在他手上了纪筝边说着,边任由明辞越把他放去床上。

原明跪地听着,冷汗微渗。

放水赈灾,调查旧案,震慑权臣。

没有太皇太后干涉,没有朝臣鼓动,这可以说是圣上即位以来独立决定的第一件事。

且,原明知道,这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件事。

恐怕满朝堂,满天下之人都同他这般低估了当今圣上眼前之人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适合当主子。

他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半是惶恐半是敬畏,越发看不懂那张稚拙单纯的面孔下藏的是什么。

也越发明白,天底下能驯服璟王,压璟王一头的,只有这位,也只能是这位。

纪筝想到什么就吩咐什么,还有

明辞越忽然转身要出去,纪筝瞬间蔫了菜,下意识地拽了下他,小声问:怎么听着听着还出去了?

去给圣上打热水。

朕不需要你服侍朕,朕就需要你纪筝顿住了。

他根本没想那么多,计策全是想给明辞越的,本就只是为了主角才勉强努力地搅动生锈脑子,思考这么多,他还等着人给拿主意呢,怎的这正主心眼这么大,没事人儿似地。

这天下,这朝堂可终归都会是明辞越的。

圣上。明辞越低头看他,严肃绷紧的脸又无奈地舒展开,圣上的朝堂圣上自己能拿主意,留臣在这里做什么,臣除了服侍圣上还能为圣上做什么?

纪筝还想说什么,又被明辞越抢了先,不过圣上得学会了,下次议事下令时要挥退无关之人,即便是臣也不能越职去听,去干涉不属于臣管辖范围之事。

纪筝反驳不了,哑口无言,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不耐烦地挥手叫他快下去打热水。

挥退了明辞越,纪筝低着头,盯着原明旁空荡荡的玉石地板发呆,什么正事也不吩咐了。

圣上英武原明没忍住,嘟囔出了声。

纪筝这才发现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皱眉训斥道:看什么看!难道朕还不知道自己英武不成。

两人大眼瞪小眼。

原明现在当真是打心眼里崇敬小天子,又多念叨了几句,圣上压得住殿下,臣信了,心服口服地信了,不过也得璟王甘愿俯首被驯服才是。

被驯服?这词用在明辞越身上当真怪异极了。

纪筝纠正道:璟王又不是什么猛禽野兽,哪里需要被驯服。温顺端方,他不是被驯服,只是生性便如此

生性?原明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笑,您对明辞越有什么误解?

下属背后议论将领乃是大忌,原明不便多说什么,只道:您见过明家老宅时的璟王吗?

纪筝没有。

您见过军营战场上的璟王吗?

纪筝没有。

您见过璟王对除您之外的其他人笑过吗?

纪筝也没有。

他对明辞越的印象一半是靠原书描写,一半是靠亲身接触,二者拼凑堆积起来的。纪筝潜意识里为这位主角贴满了标签,温文尔雅,忠义之士,西漠战神,心怀志向,端方君子。

而眼下明辞越的形象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

他忽地又想起了顾丛云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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