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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拒绝再跟蹲厕纠缠下去,决定择日再战。
「我凑巧在想事情而已——等我一下——」
她向来不擅长思考,也不爱动脑筋,可这个问题和之前的问题却一直纠缠着她,即使来到梦里都不肯放过她,她一直都感到很困扰,一直,直到她又忍不住当眾掳走高人,首次闯进男厕其中一厕格,而高人则一面抱歉的微笑着跟她说他未来将要考试没空和她做「特训」断绝她未来可以找他的机会为止——
「佩佩,我很好高兴你来找我,但我未来一个月得忙着准备考试,没空授课了。」
那一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法思考。
高人掛在脸上的笑容,和她前数回见过的一样,一样能扎痛她的胸口……
拒绝,这是拒绝,她再一次被高人拒绝,连带未来一个月都被拒绝了……
汹涌的沮丧一下子淹没了她的思绪,教她没法思考,没法开口询问高人她胸口翳闷背后的原因……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无理取闹的嗓音。
「你已经拒绝了我很多次了——真是有这么忙吗?你不是成绩很好的吗?音乐系不是应该比舞蹈系更容易应付的吗——」她也要面临大考,但都不会忙成这样——
「我不是天才,资质有限,所以得练习啊……佩佩之前说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我知道佩佩是个对朋友、对兄弟很好的人,佩佩应该会体谅我的吧?」王子轩艺术地说拒,脸上依然掛着那个要她恐惧不安的笑容。
「朋……友……」丁佩佩艰难地复述,宛若不小心吞了隻鹅蛋似的,朋友、兄弟,高人没说错,他们是朋友、是兄弟……一直以来都是朋友、是兄弟,但当他用这两个形容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係时,她却有种胸口中箭的刺痛感。
「佩佩对朋友、对兄弟这么好,一定会体谅我的吧?」
十指不由自主地越抡越紧,向来心直口快旳丁佩佩唇嚅囁了数回,才成功溢出声音来:「真是一个月吗?」
一丝错愕于深眸闪掠,王子轩若有所思的深睇了她好一回才答话:「对,一个月。」
一个月。
高人都这样说了,她再不满都不能勉强高人牺牲准备考试的时间来陪——不,是教导她吧?
道理,她理智上是明白的,但情感上却追不上。
不但追不上,还不住怀疑高人,怀疑高人是故意找藉口避开她的……
她满腹疑云,很想开口问高人,但话到唇边就自动自发滚回肚子里。
皆因她有预感高人跟萍萍一样即使讨厌她都不会吐实。
而她得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她不敢问,之前萍萍的事,她会二话不说上前追究到底,但她今回却没了那份勇气。
她不敢问,也好怕问,好怕答案会跟她所惧怕的一样……
所以,她最终都没问出口,仅在高人面前做了一件她自觉是幼稚的事来。
是很幼稚,但她图的是一份安全感,一份能够令她心安的安全感。
「一个月,我就等你一个月,你一个月后要来教我——快来打勾勾!」
或许是觉得她行为幼稚,高人错愕了下就失笑,伸出手指尾与她交握。
当天,他们就在男厕其中一个厕格里,在马桶的见证下做了一个约定。
※※※
这个约定很虐心。
几乎是在做约定后的一瞬,她就后悔了。
但君子一言、駟马难追,她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所以,她忍了,忍下跑去找高人的衝动——
她忍她忍她忍忍忍——别人说百忍成金,但她金砖都未见到一块,已忍到快要得内伤了。
她想跑去找高人,不爱抚、不接吻、不拥抱,说句话倒是可以的吧?
但依她的个性,极有可能会把高人拉进草丛,然后果断地压倒——
她是这样想,真是只是这样想的,但突然自身下传来的熟悉男嗓直教她为之一愣。
「佩佩,我们不是做了约定吗?」
丁佩佩猛地自思绪中回神,震惊的发现高人不知何时在她眼下,而她则跨坐在高人的身上去。
?!
高人的金发凌乱披散在草地上、她的双手揪着高人的薄褸衣领,还有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黑色小提琴盒……就种种跡象看来,她都和强暴犯无不一样。
发生什么事?她的手脚又早大脑一步做了她想要做的事吗?
丁佩佩震惊不已,但两手压根儿没有松开的意思,还越掐越紧,彷彿要将尚未完成的行动完成似的。
「佩佩……」
高人现下就在她身下,高人现下就在……
那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吻他,即使他推开她,具有优势的她还是可以推回去的,不用再等二十九天了——
高人这么好相处不会介怀早了二十九什么的——
当她准备将脑中想法附诸实行的时候,带嘎的醇厚男嗓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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