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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度低音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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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这首五重奏成就了1970年的一次神仙组合,即伦敦某音乐会上的豪华阵容。钢琴:巴伦博伊姆(28岁),小提琴:帕尔曼(25岁),中提琴:祖克曼(22岁),大提琴:杜普蕾(25岁),低音提琴:祖宾·梅塔(35岁)。当时的大师们风华正茂,可以说是神仙阵容,后期要再找出这样阵容的室内乐基本不可能了。

后期由华人之光马友友领衔灌了一张《舒伯特:鳟鱼五重奏 阿佩乔尼奏鸣曲》,也是不错的。

【13】萨尔茨堡

萨尔茨堡作为滑雪爱好者的天堂,原本在夏天应该少有游客。然而因着附近的临湖小镇哈尔施塔特突然走红网络,屡次被评为世界最美小镇,淡季的萨尔茨堡也肉眼可见地拥挤起来。

祁斯年显然也没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萨尔茨堡会有这么多游客,车还没开到城区入口就被堵在了半道。

萨尔茨堡是奥地利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城内大部分道路是中世纪保留下来的,并不适合开车。祁斯年干脆把车停在了城外,跟白朗沿着山麓慢悠悠步行过去。

一下车,白朗就听到了一段清脆的音乐,他循着方向像过去,只见城内都是方方正正的蓝顶巴洛克建筑,从城墙脚边一直堆叠到山顶的城堡。

城外环绕着一条蜿蜒的小河,通向远处的山峦,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静止在这座小城里,让人分不清这是现代,还是两百多年前曾经辉煌的帝国。

“老师住在莱恩山上,我们一会儿要上山,带上外套。”祁斯年说。

白朗确实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于是乖乖穿上风衣,说:“这里是要冷一些。”

两人并肩走进城区。那叮叮咚咚的模糊音乐声并没有停下,反而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几条烂熟于心的浪漫旋律立刻唤起了白朗骨子里的ptsd:“果然是莫扎特。”

“莫扎特音乐大学的午休铃声,整整两百年的时间都没有变过。”祁斯年笑着,目光里有些怀恋的神色,“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放下手里的工作,尽情享用一天中最热烈的时光。”

果然,随着音乐声不断在城内回荡,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街道上,他们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或是喷泉池子边,沐浴着阳光,聊天,喂鸽子,悠闲地享用午餐时光。

祁斯年从路边的咖啡店里买了杯咖啡给白朗,还递给他一个外形漂亮的蝴蝶酥。两人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坐在广场中央的喷泉池子边吃。白朗咬了一口,蝴蝶酥带着淡淡的肉桂和橙子的香气,一口下去,酥到掉渣。

“真好吃!”白朗眼睛亮了,又咬了一口,感叹道,“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蝴蝶酥!”

祁斯年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眼睛里都是温和的笑意:“别看这家店不起眼,在本地却很有名,蝴蝶酥和苹果卷尤为美味。”

萨尔茨堡比维也纳要冷得多,祁斯年穿着一件深咖啡的风衣,下身是休闲裤和皮鞋,高挑的身材完全撑起了衣服,即便是这样随意地坐在路边,也依然俘获了许多目光。

白朗看着祁斯年形状优美的下颚线和干净的侧脸,又说了一遍:“真的很好吃。”

祁斯年也尝了一口,神态自若道:“还是那个味道。我小时候每天练琴最大的动力,就是告诉自己,等我练完一组无伴奏,时间刚刚好可以买到新鲜出炉的蝴蝶酥。”

白朗愣了一下,问道:“你小时候真的生活在萨尔茨堡?我看到有些采访提过,有些又说你是在柏林长大的。”

祁斯年说:“十岁以前在瑞士,十岁开始跟着老师学琴,之后就住在这里。我中学是在萨尔茨堡读的,直到上大学才去了柏林。”

这么说起来,萨尔茨堡居然是祁斯年少年时期成长的地方,白朗心里有点惊讶,再环视四周的时候,觉得周遭的一砖一木都带上了滤镜似的,连地上蹦跳着的鸽子看起来都要格外可爱一些。

白朗把手上的蝴蝶酥碎屑撒到前边,转眼引来了一群鸽子。欧洲的鸽子个个膘肥身健,气球一样,成群结队绕在他的脚边。

白朗看着有趣,边吃边跟它们大眼瞪小眼。等蝴蝶酥吃完了,又跑去边上的小店买玉米粒扔着玩。

他喂了一会儿鸽子,抬头看见祁斯年正在跟路边一个小女孩说话。那女孩手里抱着一桶鲜花,身后还绑着几只五颜六色的气球,看起来应该是在向他兜售。

白朗慢慢地走过去,听到他们在说德语。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金色卷发,长相着实漂亮可爱,仰着小脸看着祁斯年,咯咯直笑。

祁斯年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不耐烦,而是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掏出了一张钞票递过去。女孩子接过钱,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脸红了,想了想,竟然飞速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里,不一会儿,又飞一样地跑出来,抱着一束鲜嫩欲滴的玫瑰,塞进了祁斯年的怀里。她跑得风风火火,身后跟着的那串气球像是一条五光十色的小尾巴。

祁斯年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最后还是收下了花束,走回了白朗身边,说:“小姑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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