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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见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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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13日。

快要到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一阵骚动,律所里大部分进来的都是靠关系进来混日子的,真正办事的只有几个。

彼时叶琬沂还是个无名小辈,不是在被压榨的路上,就是正在被压榨。

她正在帮老板准备明天开庭用的材料,完不成,要加班,只能祈祷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雨刚停,傍晚的阳光微弱,风里带着凉意,老旧的空调没多大用处却很响,叶琬沂急得出了身薄汗。

身前光线突然被挡住,她下意识蹙紧眉,抬头,就看见了陈徵。

“叶……琬沂?”陈徵勾了勾唇,他拿起桌上的工作牌仔细打量,语气清冷又散漫:“这么俗又难读的名字,谁取的?”

早已被社会磨平棱角的叶琬沂哪儿还有什么脾气,她扬起一抹标准的假笑,问他有什么事。

陈徵也不客气,将工作牌放回去,自顾自地坐下来,另一只提着文件袋的手一扬,一沓厚重的文件就摆在了叶琬沂面前,“来律所,自然是需要律师帮忙。”

他眸子弯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明明在笑,黑似浓墨的眼里却难掩凉薄。

叶琬沂忽地觉得,这一刻她变成了待捕的猎物,被堵在了有限的空间里,只是时间问题,她是待宰割的。

“找我吗?我没有什么经验,要不要给你推荐我们这里有资历的?”

叶琬沂没来由地心跳得厉害,这句不长不短的话她说得竟愈来愈轻,到最后几个音她自己都很难听得到。

她叹了口气,垂眸看袖口上的扣子,为自己难言的不争气感到无力。

“找你。”

还是依旧轻飘飘的语气,但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陈徵简明扼要,跟她讲述了自己的诉求。

简单的感情纠纷。

他和一个女孩分手,对方不同意,一哭二闹叁上吊,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发现怀孕了。

女方的父母天天堵着他,还闯进他家里,铁了心要他给个交代。

“叶律师,天地可鉴,我都没来得及碰过她。”

陈徵叁指并拢朝天发誓,语气里似乎还真有些委屈。

总的来说就是没渣到对方,却被反扣了顶绿帽。

她边听边翻开他放在桌面上的材料,掉出一张名片,全黑,低调地用宋体写了两行字——

‘陈徵

se创始人’

底下是一小排联系方式。

叶琬沂还未来得及细想这个公司在哪儿听说过,就听见陈徵又继续说:“叶律师,你说,我是怎么起诉,对我获利比较大一些?”

也许是接过太多法律援助的案子,叶琬沂总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上法庭耗财耗力不算,还十分耗时间,对很多人来说得不偿失。

她比较乐意私下调解。

“为什么不试着先调解?我的意思是,这样比较不耽误你的时间。”

“不,我就要当原告,时间、钱,都不是问题,但是我一定要赢,明白吗?”

办公室里很安静,周遭的人都走完了,偌大的屋内只有他俩。

叶琬沂这一刻明白了,她觉得自己像猎物的原因。

陈徵的目光太过锋利,是运筹帷幄,是势在必得。

他不是要维权,更像是在谋划一场恶作剧,她这次不再是正义的化身,在五斗米面前,她的身份是帮凶。

可是她听见自己说:“好。”

陈徵满意起身,道:“等你的好消息。”

感情真让人奇怪,爱的时候许下海誓山盟,不爱了巴不得鱼死网破宁愿两败俱伤。

那场官司没打成,女孩刚收到传票,就哭着去找陈徵求他原谅。

大学还没毕业的姑娘,家里又重男轻女,哪来的钱请律师,再或者,本就是她理亏。

肚子里那个孩子是某个夜里她醉后乱性留下的证据。

她确实有过想法,想让陈徵接这个锅,可是还没来得及把帽子给他戴上,他就提了分手。

这是叶琬沂真正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准备材料,结果都没用上。

但是陈徵没有亏待她,托人给她送了一笔不小的代理费,足足她叁个月的工资有余。

她茫然地翻出抽屉里的名片,se,使劲回想到底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公司。

是r大的慈善晚宴。

se捐了一百万,写的是为支持母校建设发展。

可是当时来的人不是陈徵,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全权代理,当时舍友还在跟她讨论:“这家公司刚成立不久吧?真有钱,诶,老板是谁啊?也没听说过是哪个校友啊……”

没想到是陈徵。

可是他以前是r大学生吗?

……

再见陈徵,是个饭局上,来了很多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叶琬沂被叫来当服务员,负责上菜倒酒,一晚上薪酬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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