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2 / 3)
怪你的。
腹部仍旧一阵阵地抽疼,间断性地涌出残留在体内的东西,曲笛呼吸越来越浅,体温慢慢下降,像个死人一般。
唐朝白把人交给舒逸,让他照顾好曲笛,接着也跑进了雨中。
舒逸拨开曲笛额前的湿发,一下下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不知是安慰曲笛,还是想要曲笛给他力量。
唐朝白跑到海边的时候,时越汐和唐夕言扛着大风大雨把他们这几天找到的用作船体的木枝和捡到的游艇残骸捆起来,那是他们两周前捡到的,时越汐估计是那艘沉了的游艇的东西。
他们也察觉到了曲笛的情况,这段时间除了出来找吃的他们也花了不少时间找做船的材料。
原本慢慢做的话再过两天就能完成了,可现下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好在他们这几天都在干这个,不多时就弄好了,很简陋的船,一块残缺的夹板底下捆着树枝,加上用衣服充当的帆
这茫茫大海,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吞噬。
上天似乎不行隔绝他们所有的希望,雨停了,海也渐渐安稳下来。
哥!唐夕言双手紧紧握着拳,狼狈不堪地看着眼前的船,他们该怎么办?
时越汐没说话,默默走到船尾,用力推着船往海里走,他推不动,却依旧一根筋地干,他低沉地说道:我不会让他死的,让舒逸带上他走,我们不可能一起走,就让他们走。
没有人有异议。
他们人太多了,没时间让他们做更大的了,最佳方案还是让一个人带着曲笛走,时越汐一向自私,但他这次毫不犹豫让出了曲笛。
只要他能活着,然后用一辈子来怀念他这个恩人。
过来帮忙啊!时越汐红着眼带着哭腔绝望地对他们喊道。
唐夕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和唐朝白一起过去帮忙,最近船顺利入水,稳稳地浮在海面上。
唐朝白回头去叫舒逸。
回到去,只见舒逸像是失了神一样抱着怀里的人,嘴里喃喃着:别怕别怕。
唐朝白心里的弦猛然断裂,胆战心惊地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小笛
无人答应。
舒逸疯了一样拉过他的手往曲笛心口探:他还在跳,对不对,不是我的错觉,他还在跳!
手底下微弱的心跳让唐朝白一下子瘫软在地,但曲笛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身下凝了一摊血,恐怖骇人。
走,我们已经弄好了,你和曲笛先走。他扯了一下舒逸:起来!我们把曲笛交给你,别给我要死不活的!
或许谁都知道,曲笛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但他们除了寄希望于无望的未来,狠狠地抓住那么一点点可能,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人总是如此,做着明知没有结果的努力。
舒逸背着曲笛往海边跑,曲笛醒来了一小会儿,没多久再次昏死过去。
他们把人小心地放上去,把他们剩下的吃的都给了他们,没有装水的东西,只能带一些红色的小果子了,是时越汐和唐夕言临时去摘的,那东西刺多,夜里看不清,两人被扎得满手是伤。
唐夕言慌忙在裤子上擦了擦才敢去碰曲笛,心疼地吻了他的手,笑着说:再见。
时越汐直接死死地吻住了曲笛的唇,还咬破了他的下嘴唇,死死地盯着曲笛:你一定得记我一辈子,不然我做鬼都会缠着你。
唐朝白只是拉了曲笛的手一下,什么都没做,舒逸看着站在岸边的三人,心中涌出热流,他们都这样爱着曲笛,他们比来必去,其实谁也不比谁少一分。
很多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像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他们原先想着靠着海水的流动能把人带出去,但刚过风雨的大海显然不是太友好,没多远便差点掀翻了这残破不堪的船。
三人见状立刻下海,舒逸护着曲笛却还是让海水湿了他一身,海浪实在太大了,张着血盆大口取人性命。
三人被一个又一个巨浪不停地打回去,眼看着那船晃晃悠悠越走越远,没人打算放弃。
忽然巨大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大,直到震耳欲聋。
老大!
梁俊探出半个身体大声叫着。
他们获救了,那艘船在他们上飞机没多久就被掀翻,接着巨浪将它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呀,昨天猫猫找不着了,我哭着找了一晚上,后来发现他藏在二楼
曲笛是在三天后醒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获救了,一时被入眼的白炽灯给弄蒙了,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他动了动手,手背上传来轻微的刺痛,他才感觉到冰冷的液体正通过那细长的针口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这才感觉到了真实感,他们回来了?
由于长期营养不足让原本就瘦得离谱的人没了人样,明明躺了三天,眼下却还是有明显的青黑,颧骨突出,实在说不上好看,甚至半夜看见可能还会被吓一跳。
卫生间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