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1 / 3)
曲笛披着外套站在洞口等着,他越来越害怕一个人呆着了,伸长了脖子期待着他们回来,谁都行。
唐朝白刚走,时越汐就回来了,怀里护着几个鸟蛋,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怕它淋着雨,脸上笑容明媚。
鸟筑巢都选在尽量高的地方,他爬树不熟练,扑空了好几次才找到这五个。
心情本就不错的时越汐看见站着望眼欲穿的曲笛,顿时心花怒放,他已经学会自我满足了,管他在等谁,全当做特意等我。
曲笛!他浑身都是泥,淋了雨看起来就更脏了,头发长长了不少,糊住了那双好看的褐色眼睛,但那匀称高大的体型和怎么晒都白皙但皮肤还是透出不一样的气质。
曲笛着急地往前踏了一步,猛然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没来得及抓住什么就直直地倒了下去,摔倒在了面前的泥潭里。
时越汐满脸惊慌,撒腿就跑过去,顾不得摔坏了的两个蛋,把人抱在怀里喊了好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越汐害怕极了,额头相抵探了探温度,发现他的体温分明比政正常低,他握住曲笛的手,冰凉的感觉透过手心传给他,甚至比他这个淋了雨的人还要冷。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时越汐只能把人抱进去靠着火堆坐着,拿过一边垫着睡觉的衣服全部往曲笛身上盖,他脱去自己的衣服,不停搓着他冰凉的手,一边喊他的名字。
始终没有回应
四个alpha急得团团转,轮流给他暖身体,带回来那仅有的三个蛋和着水煮了小小一碗,没有勺子,靠着舒逸嘴对嘴一点点地喂进去。
这个时候没人嫉妒,没人争吵,他们都只想要怀里的人能够醒过来。
四人守到了半夜,怀里的人总算是回暖了,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曲笛便痛苦地捂着肚子醒了过来,似乎要掐进自己的肚子一般。
他痛呼着喘气,刚刚才暖起来的身体冒着冷汗,牙关紧咬,另一只手无助地拉着舒逸的手。
曲笛!!唐夕言最先红了眼。
舒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现在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时越汐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壁,稀稀落落掉下不少小石子。
啊!疼!犹如动物的哀鸣。
唐朝白心痛欲裂,狠狠地抹去眼角看不见的泪,抖着手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薄衬衫也脱下来盖上去。
他现在只能保持镇定,不能所有人都失了理智:小笛你醒醒告诉我们哪里疼。
剧烈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曲笛艰难地睁开眼,修长的睫毛上挂上了泪,他有气无力地道:肚子呃
他眨了眨眼,一滴泪顺着滚落没入发鬓,他努力说清楚自己的情况,但还是不自觉哭了起来:孩子我的孩子
这种情况他太熟悉了,唐遇出生那天,就是这样的剧痛,强烈的下坠感似乎要将他的心脏撕碎。
四人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舒逸呼吸渐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舒逸怔怔道:是不是
是不是那天
呃疼!曲笛扬起早就被汗浸湿的脖子,伴随着他恐惧的抽泣,湿热的感觉像破闸的洪水,他怎么都留不住。
啊!一阵剧痛过后,舒逸看着暗色的鲜血将曲笛的下身沾染,那是他们的孩子。
曲笛忽然拽住他的手,摇着头无声地祈求:不要不要
曲笛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悄悄地在自己的肚子里扎根发芽,直到他离开,自己才惊觉,他来过这个世界。
可他已经走了
时越汐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曲笛活不了的,他拉着唐夕言跑出去:我们去把船弄好,你们看着他。
孤注一掷也好,贸然送死也罢,反正他跳下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两人不顾大雨跑了出去,唐朝白推开受了沉重打击傻住了似的舒逸,把曲笛接手了过来。
去,烧热水。
舒逸看着脸色苍白似乎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曲笛,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没时间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默哀,他现在只想让曲笛活下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扶着石壁才站稳,太阳穴突突地疼,脑子混沌,但还是照着唐朝白说的去烧水了,幸好外边下着雨他不必走出去打水。
唐朝白在照顾曲笛的时候了解过不少关于孕父的意外处理情况,包括流产,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很好地处理,他能做到就是把人清理干净。
一个月的孩子只是一团血块,唐朝白再不忍还是将他清理出来,用一件衣服包住了放到一边,接着清理曲笛腿间的脏物。
不多时,那件用作毛巾的衬衫就已经染上了洗不掉的红色,他们只有那么一点水,舒逸不知自己烧了多少次水,只浑浑噩噩地看着唐朝白帮曲笛穿上裤子。
曲笛浑身没有力气,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布包无声地哭着,舒逸心揪着疼,凑过去吻了吻他,安慰道:不哭,宝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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