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25节(2 / 4)
见了陆在望更甚,吊儿郎当的嗤道:“世子爷这是又上哪里风流去了?”
陆在望没搭理他,撇开他便自回了青山院。竹春和山月仍未睡下,在正房里点着灯烛,一面做针线一面等她,见她回来便忙着起身给她更衣洗漱,竹春出去催人烧水,山月一面取她的腰带一面问:“挂着的玉佩呢?”
陆在望有些困,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兴许丢了吧。”
那玉佩虽名贵,在侯府也不算稀罕玩意,且都是老夫人夫人赏给她玩儿的,山月见她不在意便也略过,又说道:“今日有件奇事,淳三爷竟来了咱们院子。”
陆在望皱眉:“他来干嘛,找事儿啊?”
山月摇头,“倒没有,他送了几样时新点心来,说是城中兴起的铺子。爷说怪不怪?淳三爷跟咱们可是几百年都没交情。”
陆在望道:“下次再来直接打出去,陆之淳可安不了好心眼。”
山月有些无奈,见竹春还在外差使人,便低声道:“有件事……我见淳三爷今日那眼睛尽往采兰那儿瞥,还想搭话来着。采兰低着头,慌手慌脚的,好像怕得很。”
陆在望:“你怀疑采兰和陆之淳有瓜葛?采兰是祖母屋里的人,祖母何其精明,采兰若不老实,也不能叫祖母容下。陆之淳也没这个胆子。”
山月也点头,“我也只是觉得奇怪。那日爷叫我把采兰带回院子,我见她好似的确受了委屈,只是不肯说。她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小性子面,自打进了咱们这,府中又总有流言,她便更畏缩了些。”
陆在望宽了外袍,只着中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随口问道:“什么流言?”
山月不好明说:“无非说她不受宠,不讨世子爷喜欢罢了。”
她这么一说陆在望便明白了,采兰原本是老夫人屋里伺候,侯府上下不论主子下人,连老夫人院里一根草都不敢随意拔,更别说对待伺候老夫人的人。可采兰叫老夫人送过来做了“通房丫头”,这身份不上不下,便容易叫人嚼嘴。何况陆在望也从未表示过亲近之意,旁人也就更不将采兰放在眼里。
陆在望嘀咕道:“我也就是没那个本事。”她困顿劲上来,便随口道:“你谨慎是好的,多留心着吧。没事也多给她灌输灌输咱院里的优秀作风,叫她下回挨个都骂回去,有我罩着怂什么。”
她说完就迷迷糊糊的闭了上眼,山月便收拾衣裳出去,却嗅到衣裳有一股浅淡的龙脑气味。陆在望是不惯焚香的,龙脑名贵,这又不知摸到哪里玩去,才沾了一身的奢靡香。
山月抱着衣裳出去,竹春见她手脚颇轻,便问道:“怎得?”
山月道:“睡了,叫别忙了。”她将衣服递给竹春,想了想又去了采兰屋里。
她思量着自己还是多疑了些,只是陆在望不管事,老夫人叫她和竹春两个管着青山院,不得不谨慎些。山月秉性温和,想着采兰在青山院举目无亲,她多去宽宽心也好,也叫采兰知道陆在望的脾气,不必整日忧心闷闷。
可山月到了采兰住的东厢房,见门只是虚虚掩着,将要叩门时听见里面低声密语,山月才想走开,却听采兰的丫鬟小和说了句:“得罪了三爷……”
山月一惊,再听时又听不甚清,只这一句分明。她便留心,不作声的站在门外,见采兰在烛下似在看信,侧影伶伶,面上忧虑之色更甚,而后小和便拿过纸信,就着烛火烧净。
山月悄声离去,不作张扬,心里却起伏不定。待第二日,山月起了个大早,红着眼睛盯着东厢房里采兰和小和的动静。竹春被她斗鸡般的架势唬了一跳,险些以为采兰惹着了她,问她却也不说。
将至午间,采兰便带着小和要出去,她刚来时总是憋在屋里,如今连日被山月拉出去逛,独自出门散散已不算稀奇。山月略等了一会,随手扯了几根打好的络子说是去傍溪阁,跟着出了门。好在采兰尚未走远,山月一路跟去,见采兰七绕八绕的去了侯府后园子里一处少有人至的山石林木间。
小和提着针线篮子在外望着,不一会,便见陆之淳来了。
山月吓的不轻,忙不迭的提着裙子便往青山院跑,好在陆在望连日不曾好好歇息,这会还赖在床上,山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时,竹春正一把掀了她的被子。两人都被山月唬住,陆在望从床上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啦?”
山月将事情一说,两人俱是沉默,二房那些人的心思上下皆明,青山院里又藏着陆进明一脉的秘密,陆之淳和采兰私下相见实在令人心惊,陆在望虽不大相信陆老夫人会看走眼,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匆匆洗漱更衣,叫山月带路过去。将到跟前时陆在望想起前面有小和望着风,便绕了路,从那一处山石后侧摸了过去。
一靠近便能听见采兰的低泣,陆之淳正诱哄道:“你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陆之洹虽是世子,可他什么德行咱们心里都清楚,他此时不将你放在心里,日后也定然不会转性。你在青山院挣不出前程,不如跟我……”
采兰一面哭一面磕头:“淳三爷,求您放过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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