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 / 4)
世继母曾氏的房间……这,这事,还怎能有回旋之地?
简直荒谬、荒谬!
张四郎突兀笑道:“妙哉,妙哉,我与徐二郎相识数年,只知道他道貌岸然,却未曾想过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罔顾人伦!徐二郎,你可还有话要说?”
都亭长怒道:“说个俅!弟兄们直接扯了他的膀子,把他光溜溜绑向县衙去!”
徐二郎糊涂脑袋总算清醒了两分,惊叫道:“不要,不要!”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穷途末路,却犹不死心,连滚带爬地到chuang前,连连哀求道:“刘大娘,刘小娘子!我敬你是女中英雄,我已知道你的厉害了!望你看在我两家姻亲的份上,放我一马!我阿姐是你刘家妇,为你家勤勤苦苦,耽误数年,你今番把她药倒,往日之事就莫再追究!刘大娘……”
刘颐望着他,一声冷笑,将刘颉推到面前:“阿颉,你来说,我们那好阿母,究竟都做了什么!”
刘颉原本就是个极聪颖的孩子,胆子又大,听见阿姐吩咐后便哎了一声,落落大方地走到众人前头,口齿伶俐地将自己所经历的事说了一遍。他人也乖觉,只捡有利于自己的地方说,于徐二郎而言正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于众人而言却纷纷惊叹于刘徐氏姐弟的狠毒心肠、刘颐姐弟的机智聪颖。刘颉从自己“发现阿母下药,却来不及告知姐姐”,到“用计将阿母药倒,跑来接引众人”,说了一段改编故事,刘颐又插叙自己的遭遇,将这故事补充完整,正是天衣无缝、纯属巧合。
徐二郎听得面若死灰,又想到刘颐之前言语,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顿时喉中一片腥甜,险些吐出血来。捕手、小吏们将他架了起来,半拖着走出刘家,他也不再有半分反抗,只是呆呆愣愣地望着虚空。
刘颐与刘颉将他们送出门外,望着人影消失,方才松了口气。而恰在此时,之前被刘颉一块点心药昏了的刘徐氏已醒转过来,往下一看,冷桌冷盘,一个人影也无,顿时惊得向外跑去。刚出了堂屋,她就看见了刘颐姐弟,忙赶到门口,惊疑道:“你们怎的在这儿?我阿弟呢!?”
刘颐望见是她,顿时一声冷笑。她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忽地举起手来,不由分说给了刘徐氏数个耳光,唾面道:“看见你,便觉得脏了我的眼睛!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阿弟之遇,便是你前车之鉴!”
☆、
刘徐氏找不见阿弟,又做贼心虚,被刘颐打了耳光也不敢声张,急匆匆地回了娘家。而她回去没多久,徐二郎半光着身子被一群小吏捕手捉走之事也传到了徐家。徐老爷顿时气得病倒在chuang,徐夫人只是冷笑,刘徐氏的生母则是哭天喊地,抓着女儿追问:“这是怎的?说是去你家摆宴,怎么忽然就被人抓去了!”
“我怎么知道!”刘徐氏心慌意乱,一把甩开生母的手,“他自己交的好朋友!事也没办成,人倒是进去了……”
“哎哟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刘徐氏生母从中听出了一两分意思,顿时大哭大闹起来,“你和你阿弟合计什么了?你们都做什么了?老爷啊!我们徐家就剩这么一条根了啊!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她转而又向徐老爷哭诉,徐夫人却骂道:“进了牢子是活该!他生下来我就看出来了……一副刻薄寡相,不是个人子……”
“呸!你个恶毒老妇,你想要我徐家断根,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呢!”刘徐氏生母顿时瞪起眼睛,叉着腰骂了起来,“别以为老爷没了,你就能当起这个家了,我告诉你,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徐夫人冷笑:“郎君,你倒是听听啊,你心尖上的人咒着你死呢!”
刘徐氏生母顿时身上一寒,再看的时候,徐老爷竟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脸色紫涨地瞪着她。她顿时扑了过去,哭道:“老爷啊,你可吓死妾身了……”
“拖……拖……拖下去!”徐老爷好不容易喊出一句,直在那里喘气。刘徐氏生母还没听明白,徐夫人便站了起来。刘徐氏生母虽然泼辣,却身体肥胖、力气虚弱,徐夫人虽然瘦干,力气却极大,一口气便把她拖了出去,无视她破口大骂,直接关在了门外。
而徐老爷艰难地对刘徐氏招了招手,说道:“你……你去你阿妹那里……要她想想办法……”
刘徐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我阿妹?阿父你又不是不知,她与二郎一向关系不好,往常那点面子情就算了,如今看他落难,正恨不得他彻底倒霉哩!我要是去了,还不得被她关在门外?”
“她把你关在门外,你……你就跪在门外求她!”徐老爷一阵急喘,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计划得好好的东西,怎么就忽然间变了样子!原本畅想的飞黄腾达、青云之路,全都,全都……
忽然间,他一口气梗在喉中,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阿父,阿父!”刘徐氏一阵哭天抢地,再次扑了过去。
徐家那边乱成一锅粥,刘家这里也并不平静。刘颐关上大门,回去整理刘颉阿母被弄乱的房间,刘颉便跟在她身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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