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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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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和死者。

另一小队淮安军战兵拎着火枪默默上前,填补自家袍泽空出來的位置。

身穿锁子甲的无军衔士兵则抄起各自的短枪,迅速汇聚成队,奔赴下一个可能出现疏漏的地方。每个人的动作都身经百战的老兵一样娴熟。

他们是华夏讲武堂的学生兵,也是这个时代唯一一群经历过系统军事训练的军官种子。作战能力和对战场的适应性,远非光凭着个人本能作战的畲兵能比。走到哪里,哪里就很快化险为夷。

然而,敌军却不甘心失败。很快,距离城墙外百余步远处,就有数不清的江浙毛葫芦兵,用鸡公车推着藤牌,分散成十几个小队,护大批蒙古神射手,再度冲了过來。

“轰…轰…轰…”城头上的火炮陆续发威,将开花弹一枚接一枚射向元军。但效果却非常寥寥。无论是加刻了膛线的“新式”火炮,还是沒有膛线的“旧式”火炮,准头都非常有限。在对方刻意将阵形分散开來的情况下,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空地上,徒劳地炸起一团又一团浓烟。

“呯…呯…呯…呯…”,当敌军进入到五十步范围之内时,城墙的火枪也加入了战斗。但密集的子弹,却穿透不了厚重的藤牌。转眼间,毛葫芦兵和弓箭手就跨过了护城河,來到了距离城墙只有十几步位置。(注2)

躲在藤牌后的蒙古兵弯弓搭箭,将白亮亮的破甲锥一波波地射上城头,虽然绝大部分都被板甲挡住。但蚂蚁多了咬死象,那么密集的箭矢,总有一两支能射中板甲和头盔无法提供保护的地方,给守军造成极大的困扰。

“喷子,上喷子…”副指挥使陈德冲上城头,大声喝令。

百余名辅兵抬着十支粗壮的长管虎蹲炮,冒着密集的羽箭,将其探出垛口。随即将炮口压低,炮尾抬高,用炮身下的虎爪迅速固定。

炮长向下看了看,干净利索地点燃炮管尾部的引线,“轰………”,“轰………”“轰………”“轰………”。。。。

铁管内喷出成排的石头弹丸,数以千计,冰雹般扫向城下的敌军。厚重的藤牌被打得千疮百孔。藤牌后的蒙古弓箭手和两浙毛葫芦兵要么被打成筛子,倒地惨死,要么吓得丢下兵器,落荒而逃。

“掷弹兵,城外三尺,投…”趁着元军攻势出现停顿的机会,副指挥使陈德果断地发出命令。

两排只穿着皮甲的掷弹兵从城墙内侧站起,点燃手雷,迅速像距离城墙三尺远的位置丢了下去。

“轰隆…”“轰隆…”“轰隆…”爆炸声不绝于耳。正在保护云梯的蒙元辅兵们,被炸得东奔西逃,抱头鼠窜。

“辅一营,泼火油……烧他娘的…”沒等爆炸声停下,陈德又迅速下达第三道将令。

一百名壮汉抬着装满猛火油的木桶,快速跑到垛口旁,冲着城外的云梯泼去。将竹子打造的云梯和云梯上惊魂不定的畲族武士,泼得一片漆黑。

另外一个连辅兵则高举着火把,冲到城垛口,朝着云梯投掷。从大食海商手里高价收购來的猛火油,立刻被点燃。橘黄色的火焰在云梯和人身上跳起來,快乐地飞上半空,如同一只只出巢的小鸟。

只是,被它们波及的地方,就瞬间变成了地狱。畲族武士和其他蒙元士兵惨叫着,推搡着,徒劳地在身体上拍打着,试图将火焰拍熄。然而,特意混入了硫磺粉和木屑的猛火油,只要烧起來,就根本不可能被扑灭。凡是粘到的地方,也立刻腾起了橘黄色的火焰,明亮鲜活,美艳不可方物。

那是一种充满了死亡味道的美丽,肆虐地在人体和云梯上跳动。无论是皮甲,还是铁甲,只要被溅上一点,就跟着冒起火苗。用手去拍,手掌立刻起火。用兵器去削,兵器也变成火把。从云梯上摔落于地,地面亦跳起无数星星点点。躺在泥土中打滚,泥土也很快腾起浓烟。

“啊………”一名身穿铁甲的蒙元百夫长被吓破了胆子,掉头跳进了护城河中。滚滚河水,瞬间将他身体的脖颈以下部分吞沒。但铁甲上的猛火油却浮在了水面上,继续烈烈燃烧。很快,就将他烧得面目全非,彻底变成了一具焦糊的尸骸。

更多的被猛火油波及者,则顺着浮桥,冲向自家队伍。他们跑一路,火焰掉落一路,很快,浮桥也被火焰点燃,冒起一股股青烟。

“督战队…”距离城墙五百步外的位置,浙东宣慰使董抟霄铁青着脸,发出一道残忍的命令。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渗人的号角声忽然响起。

一队手持擎张弩的探马赤军迅速上前,迎向溃退回來的队伍。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督战队果断扣动扳机,“嗖…嗖…嗖…”一排排破甲锥水平着飞出。

侥幸沒死于火枪,沒死于手雷,沒死于猛火油的溃兵,被破甲锥成片成片割翻。在血泊中翻滚挣扎,死不瞑目。

“啊……”陆续退下來的第二波溃兵被吓得魂飞魄散,停住脚步,倒退着向护城河靠近。

“呯、呯、呯、呯、呯、呯。。。。”城墙上,淮安军的新兵老兵们打出一次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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