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5)
之入骨的仇人,那么这个王婆子,也绝对能与之挂上一勾。
她看着王婆子那一脸的阴笑,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嘴脸,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一个婆子,因小失大。
因此,就算是恨之入骨,此刻昭陵也只得拼命压下胸中翻滚的情绪,她低眸眨了眨眼,目光里的恨意随之潜伏,再抬头时,看着王嬷嬷浅浅一笑,道,“嬷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能给您见礼了。”
王婆子开始被昭陵一眼看的给愣住了,她怎么觉得,刚刚这个二奶奶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样呢?
可是此刻在看,哪里有刚刚半分的狰狞?难道是自己眼花了?王婆子在心里默默,又是听见昭陵这话,当下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走了神儿。
看了昭陵一眼,王婆子想着夫人的意思,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道,“二少奶奶客气了,您是主子,老奴是下人,又怎么敢当您的礼呢,若是叫有心人听了传了出去,这要说是奴婢没了礼数事小,可若是要说,是忠伯侯府没了规矩,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到时候,丢了侯府的脸面,奴婢就是有九条命都死不足呀,这种话,还请二少奶奶往后可莫要提起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低头福了一礼。
她这一番话,听着像是在说她自己一般,可实际是在暗指,她这个二少奶奶没规矩,坏了侯府的礼数。
昭陵一听,不由冷笑,心道真不愧是朱丽那不要脸的教出来的婢子,污人泼脏水儿的功夫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明明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儿,可到了这王婆子的口中却是连整个侯府都给牵扯上了。
昭陵眼眸微转,暗想怕是朱丽听说这个冲喜儿媳妇醒了来,只因为自己还病榻在床,所以便派了王婆子来此,故意要给这个儿媳妇一个下马威,不然的话,依着她的性子,怕是连把自己拖出去扒了皮的心思都有吧?
☆、敲打
心里有了计较,昭陵自是不会顺着她下坑的。 她看向王婆子,便道,“王嬷嬷真是严重了,王嬷嬷是母亲身边儿的老人了,您的面子,可不就是母亲的面子吗?” 说着,她又轻轻儿的一笑,却是不由咳嗽了出来,脸色也因此益发的苍白,月华眼尖儿,立即给昭陵顺着背,道,“二少奶奶可要注意身子,您旧伤未好,可别又染了风寒。” 昭陵心道月华知趣儿,面上却是浅浅笑开,对月华说不碍事儿,又对王婆子说,“既然是母亲的面子,那别说是我这个新进门儿的二少奶奶,便是二爷都要礼让您三分,所以,王嬷嬷可莫要在那般提及了,如此,可是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好生惶恐。”说着,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合着她那苍白的面色,倒是只像四分的也像了八分。 昭陵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大,可也差不了多少,因为当初帮忙杀了昭陵的事儿。 这些年来,王婆子的确是朱丽的心腹之一,哪怕她的手段狠辣招人恨,可整个忠伯侯府的,看在朱丽这个侯爷夫人的面子上,至少表面上都是尊敬她的。 平时也有不少下人这般吹捧她,可昭陵却是不同,昭陵身份是二少奶奶,正经的主子,虽然还不知道这主子的名分儿能保到几时,可主子就是主子,被主子这般吹捧,王婆子又是个心气儿高的。 当下这心里自是傲然不已,可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于是也只得勉力笑笑,虚假道,“老奴不才,托夫人的福,二少奶奶虚托了。”话虽是这般说,可面上的神色却是丝毫谦虚都没有。 昭陵见状,不由心里冷笑,又看了她一眼,盈盈道,“王嬷嬷也别多说了,赶快坐吧。”一旁的月衣听罢,忙就拉着王嬷嬷坐下了,又讨好的端茶递水,比伺候昭陵这个正经主子还要勤苦些。 昭陵眼神凌厉的盯了月衣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转开,见王嬷吃了盏茶,又才道,“这个时候,嬷嬷怎么有时间在我这晚阁来了?莫不是有了什么事儿不成?” 王婆子一听,立时愣着了,想着朱丽叫她来好好儿的敲打一番昭陵,怕的就是这个二少奶奶好好儿的又去作什么晦气的事儿,可她这番看来,这个二少奶奶倒是个明白人,估计之前也只是想不开罢了。 想想也是,任谁知道自己的母亲死了,还能好好儿和别人成亲入洞房?还更别说,是二少奶奶这种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在脑子里滴溜溜儿的转着想了一番,王婆子又挣着满口黄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夫人,听说二少奶奶醒了,这才特意叫了奴才来看看您怎么样了。” 话落,想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忙又站起来,道,“不过,现在看来,二少奶奶倒是好好儿的,既然这样,那婆子我,也好交差了。”说着就站起来,一福礼,“那二少奶奶您好好儿的养着,婆子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 昭陵自是一番挽留,不过也是做个意思,最后只得无奈一叹,道“也罢,我这里整日里怏怏的,怕是嬷嬷也不痛快,那嬷嬷就慢行吧,还望嬷嬷到时候帮我给母亲带一句话,谢过母亲的好意,儿媳一定早日休养好,到时候,也好生侍奉公婆相公。” 王婆子笑一笑,“二少奶奶是个有心的,老奴自当转告。”说罢,慢慢儿的退了出去。 昭陵瞥了一眼眼巴巴儿的月衣,冷笑道,“既如此,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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