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4)
过那崖壁吗?
原来是我先入为主地想错了,这哪里还是虎崖,根本就是一座荒岛。虎崖山偏巧是在我们生活地方的背面,所以不穿过迷林,不环绕岩岸,永远都不知道真正的崖岸在远处。
最后看了眼生活了近大半个月的地方,转过身,划桨而离。若有留恋,那是因为曾经这个地方承载了一个幻化的美梦,而今,梦散,我终将渐渐把它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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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高城剧场》
“城哥,她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吧。”
谢锐凝视眼前那张淡漠的侧脸,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回应,只默站在林荫下,盯着那在湖面上逐渐划远的小船。后肩被拍,他回过头,见是落景寒,两人使了个眼色,悄声退离开。
到了旁处,谢锐蹙眉而问:“什么事?”
落景寒一脸没好气地道:“我说你能别煞城哥的风景吗?没看到他正忧郁着呢?”
“忧郁?”谢锐挑眉,“你在胡说什么鬼?”
“怎么着,城哥就不能忧郁?”落景寒摇摇头,啧啧有声:“你这光棍是不懂情爱滋味的,都怪你,我就说把小夏一起带走,你偏偏又提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害得城哥现在一脸不舍,又咬牙死死忍住。没看到昨儿夜里城哥回来时,一身的冷气,生人勿近状,我敢打包票,一定是小夏那边出了什么事。”
谢锐重哼:“我是光棍,难道你就不是?别来找理由挤兑我,我说得是事实,一个人不知道被按了几重身份,几种记忆,这人还能纯粹?而且如果不是城哥心里那么想,谁能勉强得了他?”
落景寒一怔,觉得谢锐说得其实很有道理,转过头去看不远处那挺拔而立沉冷的身影,以从未有过的正经轻道:“其实,城哥心里也……苦吧。”
谢锐与他并肩而立,“苦不苦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如果认定了,就不会放手。”
落景寒笑了:“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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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看着湖面小船逐渐成点,心头怅然。本该就那般拂袖而去的,为什么要在船划出数百米后又让他们重新划了回来,还先知地将船也拖上了岸藏在迷林中。
他对自己说,就是看看他走了后,她一个人会怎么过。是跟着离开,还是留下来继续生活?第一天她独自枯坐在那岩岸整整一天,之后回了山洞没再出来。第二天她把剩下的两条鱼找了出来,居然学他烤起了鱼。他在林中树后看着直皱眉,像她那种起了火发呆的情形能烤得好鱼?果然鱼变焦了。以为她又像前次那般咽不下去,却没想连眉都没皱,一口一口都吃完了。这夜,他在林中独坐,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第三天,看她搬出他的渔具,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钓起了鱼。他打心底地无语,她以为钓鱼就是端着跟鱼竿往那一坐就有鱼自动上钩的?她这倒是真的奉行“姜太公钓鱼”之法,不知道那些鱼饵得用特殊的勾法吗?果然,耐心有,但鱼不上钩。看她收起了鱼竿,心道肯定是要来林中找食物了,他立即快步隐到深暗处。可等了很久,都不见有动静传来,回到林口已经不见她身影。这夜,他默坐半宿,敛去自身气息悄步走近了山洞,听着里面清浅的呼吸声传来,眉宇蹙得很紧。没钓到鱼,就饿一天吗?
第四天,他因为折腾半宿醒来晚了,来到窥看她的老地方,发现她已经又坐在那钓鱼。默看着她执拗的小身影,他有种冲动走过去拿过鱼竿,给她钓满一箩筐的鱼。只是这念就在心里想想罢了,他没有任何行动。到临近傍晚时,看她还一无所获,心里又动念她若再饿一天,要不要夜里把鱼钓好了搁那?可是要找个什么方法不让她知道自己还在呢?
正自踌躇着,发现她将鱼竿收起,从山洞里提了篮子出来往这边走。他连忙隐匿起来,心头松了口气,总算知道要来这里觅食,还不算太笨。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念叨着她时心间是柔软的,口吻是宠溺的。
当发觉她越往深处走时又禁不住蹙眉了,她难道不记得上回教训了?雾障与迷林,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她进得去出不来。果然,她迷失在里面。看着她胡乱地瞎走,他很是气闷,再眼看着她跌趴在地上逐渐昏沉时,心头隐动。
步伐在迈开时就顿住,盯着那黑暗中一动不动的身影,心中逐渐清晰。
她在跟他玩心理战!
反省自己可有暴露,在确定没有后,那就是她用自己做赌注,赌他没有真的离开,赌他不会见死不救。既然有这一层在里面,那么她就必然留有后路。
当看到她一点点撑起身时,他的嘴角上扬了弧度。有规律地穿梭丛林,步伐虽然蹒跚却沉定,身骨挺傲,这是胸有成竹的表现。天光发白之际,她走出了迷林,回到了老地方。
第五天,她等天亮后去林口剥了他曾煮给她喝过的驱除瘴气的树皮,默默地起火熬煮。却在熬好后,连汤带那树皮都吃了下去,又再将采回来蘑菇煮熟了全部吃下。他站在远处,将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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