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4 / 4)
圣,命令阿笙先回府通知言语,告诉她,他平安归来的消息。
天气寒冷,他虽不想言语巴巴的守在门口等着他,但他多想一到王府门口,便看到她从里面冲出来。他一定跃马而下,一把将她拥入怀。如今父皇已答应他们的婚事,他不想再等了,他想今夜就提前洞房花烛,他得让她知道,小霸气冲锋陷阵时到底有多勇猛威武。他一面纵马而驰,一面傻乎乎的憧憬着回府后的甜蜜时光。
三里,两里,一里,丞王府近在眼前,府前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他隔着老远便开始从人群中搜索那抹熟悉的身影。
到达王府门前,他跃马而下,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他来得及开口说话,任震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膝行几步,额头抵在他的脚背上,哭腔着声道:“老奴有罪,对不起殿下,有负殿下所所托。”
泪目
任震话音未落,站在王府门前的众人,齐刷刷的都跪在了他面前。一个个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陆予骞的视线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没看到言语,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垂眸看了任震一眼,沉声道:“废话少说,重点!”
任震脑门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颤抖着声音说:“言姑娘,走了。”
果然好的不来,坏的灵验。陆予骞提着任震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凌厉如锋刃的目光直视任震,一字一句地问他,“走了?何时走的?她如何能逃脱府里无处不再的眼线?说!”
说罢一松手,任震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飘落到地上。他跪趴在地,把所知道的一一交代,“言姑娘是半月前不见的。那日下大雪,她说想堆雪人,雪松雪杉两个丫头陪她堆了大大小小四五个雪人。后来她又说想打雪仗,丫鬟婆子一众人陪着她玩,谁知打着打着,混乱中她就不见了。”
陆予骞暴跳如雷,目光狠戾的射向任震,他抬起右脚,在离任震脑门一拳之距时突然转了方向,一脚踹在府门旁的石狮子底座上,“半个月前的事,为何不急早向我禀报!”
“老奴怕殿下在外担忧。”说罢,任震吓的瘫软在地。如果刚刚陆予骞那一脚踹到他身上,恐怕此刻他已一命呜呼。
气急败坏无济于事,震怒过后,陆予骞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之前唐晔和言语捕捉萤火虫那次,她就是毫无征兆,突然不见的。他冷声问:“不见了,什么意思?凭空消失?”
任震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眼泪,“老奴觉得言姑娘是有预谋离开的,并不是凭空消失。她之前从府里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事后老奴派人四处搜寻,五日前有探子回来报,在西南边境发现疑似言姑娘的一位公子,身边……”
任震说的颤颤巍巍,但依陆予骞的脾气,他吞吞吐吐更糟糕,他说:“身边还随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这里还有她留给殿下的一封亲笔信。”话毕,任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颤抖着双手呈到了陆予骞面前。
陆予骞猛地一下从任震手里抽走信封,三下五除二拿出信纸,展开,白纸黑字,潦潦草草两句话,“对不起,又一次食言了。不要试图找我,终究只是一场徒劳。生活总要继续,你我并非良缘,珍惜当下。勿念,珍重,言语留字。
怒气填胸?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欲哭无泪?痛心疾首?陆予骞已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感受。愤怒、痛苦和绝望纠缠不清,他的背脊是僵硬的,他原本欣喜若狂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寒彻心骨。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颗赤诚的心,被她无情踩入泥土里,冷血的踹入无望的深渊里。
他怒极反笑,笑得撕心裂肺,满面苍凉,眼含热泪……从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南境?他记得她一直说,要去大沅国都靖安。如果从峪京出发去往靖安,她该出现在大昱东南边境才对。为何她会出现在西南边境?那里是昱、沅、祁三国的交界处,位于靖安西北方,就算绕路去靖安,都绕不到那里!
骗子!她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是他被鬼遮眼,猪油蒙了心,才会一次次的不去在乎她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什么迷路饿了误入军营,什么被绑匪劫走逃了回来,在她眼里他应该比三岁孩童还好骗吧?
他把她捧在掌心里宠,捂在心头爱,换来的就是这样的耻辱?他汹涌澎拜的愤怒燃烧到极点,厉声暴吼,“给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我挖出来!哪怕是尸体,也得带到我跟前来!”
皇宫里嘉正帝,没有如期等到,儿子带着未来儿媳去拜见他。他收到密报,那个叫言语的姑娘不见了,他的儿子疯了似得四处寻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嘉正帝得知这一消息后,只谈谈的说了句,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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