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底下,晚上睡觉的时候刻意没脱外裤和上身衬衫,就这么穿着衣服睡去。夏天衣服薄,倒不会觉得多不舒服。
他起初心里存着事,一直半梦半醒地也没彻底睡着,只感觉过了很长时间,房间内都静悄悄的一切正常,困意渐渐上涌,他意识上也撑不住了,自然而然就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的却觉得有一只手在解自己衬衣扣子。迟筵下意识地伸手去按那只手,但什么都没按住,只摸到了自己的胸膛。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来按开床头灯,低头一看,白色短袖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解掉三颗。
迟筵小心翼翼地把佛经从枕头底下取出来抱到怀里,借着床头灯橘黄色的光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空荡荡的,只有他白天见惯了的那几样家具。
就在这时床头灯突地闪了几闪,竟“啪”的一声熄灭了,房间内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
迟筵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有东西在抢他手里的佛经,他手上拿不稳,佛经“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迟筵跟着想要弯腰去捡,还来不及伸手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拽,似乎是想把他压到床上。
迟筵吓坏了,直觉感觉到这东西仿佛压抑得久了,憋得厉害,今日要比前两日嚣张得多。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也顾不得穿鞋,奋力挣脱之后就打开卧室门往走廊里跑,跑到隔壁佛堂一把推开门钻进去,再牢牢推上门死死反锁住。
一口气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背抵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激烈跳动着,掌心攥了一把冷汗。昏暗的路灯光从屋内的小窗子中照进来,模模糊糊地映出佛堂内影影绰绰的景象。
他想妖魔鬼怪应该是不敢进这佛堂里的。
稍稍缓过来一些后,迟筵摸索着伸出手试图打开屋里的灯,却没有摸到开关,反而摸到一个冰凉的“人”——那东西就在他身边,不知站了多久。
迟筵愣了一下,回过神转身想打开门。然而佛堂的门方才被他锁死了,此时竟无论如何打不开。
他扭着锁反复转了一分钟,最终只能绝望地放弃,颤抖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那个东西也不紧不慢地猫捉老鼠一般持续一点一点逼近。
迟筵慢慢向后退着,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他回头一看,自己已经抵上了那张小榻,退无可退。
那时候的惊惧绝望难以言表,他吓得甚至发不出声音,腿一软就退倒在塌上,重心不稳,仰躺着倒了下去。
那个东西却从正面压了过来。
佛堂内一片黑暗,迟筵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微凉的手将他胸前衣襟拨向两边,抚上他的胸膛……
迟筵被激得打了个哆嗦,呜咽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细小的不成语调的呻吟。
他仰着头,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窗外橘色路灯光亮透过窗子在屋内墙上映出的矩形光斑,借着模糊的光看见佛龛中的神佛瓷像。
菩萨敛目,尽是慈悲。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一个落在自己身上的吻,泪水不可自抑地从紧闭的眼角不间断地滑出来。
无力挣扎,亦无力反抗。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唇不断吻着自己湿润的眼角。
……
由于精神过于紧绷,心下恐惧过甚,最终迟筵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他挣扎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眼睛酸痛,不用看也知道应该彻底肿了起来,他还记得昨天昏过去之前自己怕得一直在哭。
迟筵坐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依然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哆嗦。
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姨奶奶应该快要过来拜佛了,不能被她发现自己这个样子。
迟筵站起来走到门边,昨晚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门只要拧开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他悄悄走回自己的客房,先进洗漱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昨晚的一切就像自己做得一场癔梦一样。
早上姨奶奶照旧叫过来他来陪自己念经,迟筵却是想到佛堂便想到昨夜种种便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惧,低着头以“没休息好、头疼”为借口推了。
他那红肿得兔子一样的眼睛瞒不了人,姨奶奶拉着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心疼地嘱咐他好好休息。
鬼神之事本来就玄之又玄难以取信于人,何况自己这番经历更是难以启齿。
迟筵不知道该怎么同表叔一家说昨天发生的事,犹豫许久最终只能选择搪塞过去绝口不提——表叔一家也不过是普通人,信不信自己的话暂且两说,就算相信这鬼怪作祟的事也没有办法。如今看来那东西不过缠上了自己,好像倒没祸害过这家中其他人,也说不准是自己从哪里惹上的。
明天就是正式报到的日子,迟筵找借口想吃过午饭自己就提前去学校报到,却被表叔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