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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陈楚没有见到大姐夫。在全家人洗漱完之后,她才从背包里翻出两件衣服,站在逼仄的浴室里冲澡。

“小姨,你会在这里住很久吗?”

房内的灯熄掉,和陈楚同床的梁晴在漆黑一团里发问。

陈楚想说不会,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会。来来回回地犹豫着,她只好说,“我也不知道。”

“妈说你会住很久,让我听话点。”

陈楚笑了,“你是挺听话的。”

让洗碗就洗碗,让出半个房间也不埋怨,家里排老二的总是吃亏些。但梁晴长得好看,一双熟葡萄似的眼珠,左转转右看看,未语人先笑,比梁晓那个小书呆子灵动。

陈楚翻了个身,洗旧的床单刮磨到脚侧的擦伤,隐隐刺痛。她掀开被子起床,梁晴小声地问她干嘛去,她回了句洗衣服,就自己打开房门出去。

她在客厅那个狭窄的布艺沙发坐着,屈膝把腿架在茶几上。

房子临街,入夜后照样有声有色。光线从阳台滤了一道才铺进客厅泛黄的瓷砖,像眼前展开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把陈楚的脸模糊地印在空气中。

她发着呆,手指来来回回抚摸被鞋子磨伤的位置,无声无息地吐一口气。

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陈楚没有开灯,估摸着这点伤也不需要上药。她把下巴枕在自己膝盖,脑子里回想起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朋友低声说过的话。

“阿楚,往前跑,千万别回头!”

啪地一下。

室内灯亮起。

陈楚吓得愣怔,一瞬间还没适应光线变化,视线里涌出阵阵昏眩,甩都甩不掉。

“你是谁?”

陈凤习惯给大儿子留门,没有上锁。

梁宇从酒吧回来,刚打开灯,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女人。半长的头发披在两肩,短裤下裸露一双纤细的腿,骨肉匀称,白得像刚凝结成块的嫩豆腐一样。

脚侧微红发肿的擦伤格外显眼。

他刚问完,女人就转过头。小时候看神怪故事,里面的狐狸精估摸就长成这样,细细的眉毛,漾水的眼睛。

梁宇视线往下,盯住那只踩在茶几边上的嫩白小脚,感觉一用力就能捏红捏碎。

陈楚往声源望过去,是她的外甥梁宇。

肩宽腿长,身材挺拔,鼓胀的肌肉被收拢在白色t恤下,贲起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线条。他长了一张好脸,眉眼俊美,嘴唇却有点薄,平白给他添了一股不好惹的气度。

也可能因为他是寸头。

也可能因为他身上那股酒气。

还真是个大孩子了呢。陈楚想到“孩子”这个词用来形容面前的男人,耳根一热,居然有点尴尬。

她说,“你是梁宇吧?我是你小姨,陈楚。”

梁宇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什么鬼小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认的亲戚,看着比他年纪还小,一脸烟视媚行的模样。怕是陈凤没请来菩萨,接了个妖精回来。

许多年后,梁宇才发现他们之间的第一眼,是他先动了心思。

也是他非要把陈楚拽进那个深渊里沉沦的。

梁宇把大门关上,走到客厅右边的房间里,拿起换洗衣服沉默地走进浴室。

陈楚悄悄翻了个白眼。

什么鬼外甥,一点礼貌都没有。

屋子那么小,隔音效果太差。淋浴间传来水珠砸在地砖上的声响,客厅里听得若隐若现。陈楚站起身,走到阳台把泡在盆里的衣服随意洗完。

拧干之后甩了甩,自己拿晾衣杆晾上去。

她刚转身,梁宇已经洗完澡。裸着上身站在阳台门边,随手把他换下的脏衣服丢在陈楚刚刚倒干净水的盆里。

“干嘛呢?”

陈楚蹙着眉,还能隐约嗅到酒味。

“把衣服洗了。”

梁宇两腿一岔,坐到沙发上。身上还沾着点未干的水珠,细微地反光,凹凹凸凸的线条,泾渭分明的肌肉,脐下毛发隐没在松紧裤头里。

他抬眼去看陈楚,视线落到她因为生气而起伏的胸口。

她没有穿乳罩。

乳头被t恤磨出两个点,在隆起的乳肉上随呼吸高高低低地翘着。梁宇喉结滚动几下,眼底添了抹暗色。

挺大的。

陈楚暗暗咬牙。

她连送他一个白眼都懒了,把装着梁宇衣服的盆子一把推到阳台镀满水锈的洗手台里,踩着拖鞋回了房。

关门声音颇响。

陈凤这才从自己房间出来,“回来了?”

“啊,妈,我回来了。”梁宇从陈楚背影里的白腿丰臀中回神,看见自己妈妈,“刚回来的。”

“吃过了?”

“嗯。”

“今天喝了多少?”

“几瓶而已。”

“就你那德行,喝几瓶就够了?”

陈凤走到阳台,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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