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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心窍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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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梅破口大骂,不准赵恬把孩子生下来。

她知道程易泽不是北城的人,她见过他,那个一颦一笑里都充斥着算计和野心的男人,她讨厌他的老练,讨厌他的精明,讨厌他那套张口就来的世俗语气,她不想自己还未入过社会的女儿被人骗。

可是叛逆期的赵恬压根儿不把赵梅的话放心上,“你自己的婚姻都处理不好,凭什么来管我的?”赵恬第一次跟她顶嘴,是为了一个男人。

赵梅气得发抖,“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后来,赵恬真的走了。和唐辉一样,她想永远脱离这个老女人的操控和摆布,她要走出去,开启自己华丽而壮阔的人生新篇章。

然而真的到了上海,她才发现她错了。

程易泽没有带她回他的家,而是把她安置在一间郊外的别墅里,甜言蜜语变成了冷言相劝,他像变了个人,把她一个人囚在无人之地,不准她出门,只有周末或者晚上,他才会偶尔来一次,舔着脸和她求欢。

现在看来,程崎能出生,真叫一个奇迹。

乡下来的小女孩,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社会技能,想逃都逃不掉,赵恬没有抗争精神,索性屈服,安安心心等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反正别墅外面的风景好。

比北城好。

别墅里还有一位保姆,程易泽请来照顾她的,她是惯犯,收了程易泽的钱,一起骗赵恬说他是因为工作太忙才回不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程崎出生了。

赵恬喜欢他,因为他是她和程易泽的爱情结晶;赵恬讨厌他,因为他让她的皮肤变松、身材走形;赵恬更感激他,因为他让程易泽来别墅的次数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一周两次。

密封在玻璃瓶里的爱情,如果不是因为保姆的口误,她可能会一辈子将自己囚禁在程易泽和她共同编制的谎言泡沫里。

女人缓缓撕开他的假面,“其实,程先生有老婆,她叫周莱雯,家里做珠宝生意。”

“他们的家在静安区。”

“程先生还有一个儿子,叫程驰,今年已经五岁了……”

赵恬不想再听下去,尖叫着打断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的唇张的很大,深入进去,甚至能看见她鲜红的喉和黑黢黢的食道,保姆低下头,不再说话。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尾滑落,赵恬心知肚明,就算女人不回答,她也清楚,她是玩具,是发泄工具,是黑暗里无人问津的乞丐,是遗落在巷角发臭没人想看一眼的黑色玫瑰。

十八岁的单纯在二十岁那年彻底分崩离析,被爱滋养的美艳玫瑰不再,她成了为锦衣玉食而生的行尸走肉,甘愿沦为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可惜,她的儿子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不愿同她一道享受这暗无天日的纸醉金迷。

多傻。

打从程崎记事以来,赵恬就一直告诉他,

他没有爸爸。

他的父亲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经离世了。

哦。

小程崎淡漠的点头。

他知道的。

否则班里的小朋友也不会在背地里偷偷笑他“有妈生,没爹教”。

流言蜚语从来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孩子而放他一条生路。

他也曾学做一个人人喜欢的好学生,胸前端正的系着绿领巾,挺直了身子在小方桌前做作业,字迹歪七扭八,他就用橡皮擦掉,重新写的端端正正。

他渴求别人能因为他身上的闪光点,忘记他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

从幼稚园到初一,每次考试,他都是年级第一。

他没想过,成绩的突出,会让那些隔岸观火的大人们更加肆意的嘲弄、八卦他的家庭,包括孩子们奉为神明的老师。

表彰会上,班主任笑眯眯的表情后面像是藏了一只伸长了舌头的恶鬼,滴着黏腻的唾液,缠起他的脖子,“程崎今天领结系的真好,是谁帮你系的呀?”

心思敏感的少年,一下听懂她的言内意话外音,一字一句,“我自己系的。”赵恬没有给他找继父。

十一岁的程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每个人的每句话,都那样别有用心,精心设计,他们就那么希望用嘴里那一支支隐形的箭射穿他瘦小的身板吗?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好奇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杀死他的阳光吗?

又是一个周五,学校提早放学。

家长们没有接到通知,只得让小朋友们自己回家,一个两个,他们成群结队,程崎孤身一人走在大部队的最后面,抬头望天,他记得,那天下午的夕阳无限美好,将拉未拉的窗帘覆在敞开的玻璃窗上,昏黄的竖光透进来,将一整个客厅分割成黑与黄,也割破了少年的心脏。

沙发上面,程易泽衣衫褴褛的弓着身,撞开她的膝盖,她抚摸着他的背,任他趴在她脖间狗嚎,激烈的碰撞几近让沙发自我分离。

空气里满是潮湿爱欲的气味,程崎死死盯住程易泽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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