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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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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白雪一般的翼翅,乌泱泱遮住了天柱石上的青空。一时间风声纷纷起,天际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南广和愤愤地转身,天柱石下却隐约有一大群不安分的脸在跳动,争先恐后地想跳上去与他闲话。

南广和避之唯恐不及,又心焦又郁燥。他索性振动翅膀,又飞去了别处。

然后身后却始终有那样一双如深海般的眼眸,如影随形地追着他一举一动,仿佛附骨之蛆,又如同芒刺在背。

南广和飞的东摇西晃。

那些侥幸尚未被高山镇压的仙帝们倒是都收敛了。无论他飞至何处,那些仙帝与天兵天将们都躲的远远的,踪迹全无。极其偶尔地,撞上小猫两三只,对方也是慌慌张张地踩着云头飞出了一道残影。

一时间,南广和居然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万年前,他还是凤帝,徜徉于碧海青空之中时,于瑶池畔无论撞见了谁,对方都是如此慌张。

只是万年前,他们惧怕的是他拉着他们的手,与他们开那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灌醉后再扔入银河水中。

如今,他们惧怕的或许只是他口中喷出的凤火,以及他一身无所事事又像是要随时扑灭天下生灵的杀气。

南广和渐渐地,绕着这仿佛走不出去的怪圈,沿着广袤云海飞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那座白玉柄麈尾所化的高山之侧。

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高山下,望着山前那个一袭紫衣仿佛一直都不曾走开的人。

你回来了。崖涘含笑望着他,银发长垂,眼眸深深如海。

南广和挪了挪爪子,那股焦躁不安又来了。

咻咻的,像一头巨兽。

吾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崖涘悠然地继续说下去。凤凰儿,此刻只有你与我。你又何须再回避?

南广和拧眉,抬眸望向崖涘,突然道:崖涘,我们打一场吧!

他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又重复了一次。倾尽所有,以毕生所学,战一次!这个世界一直困住我,不知如何才能出去。

崖涘淡笑不语。

于是南广和又继续认真地邀请了他一遍。崖涘,孤想拼一次,以胜利者姿态出局。而不是任由你无尽地退让你我之间,也许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帝尊2

崖涘终于动了动, 手指轻抬,似乎想要抚上南广和的七彩华羽,最终却只是颓然放下。

也好。他道。

你我之间, 总该有一场了结。

不是了结, 南广和又拧眉。崖涘, 孤不想你死。

崖涘笑。

你死了,孤便会记得你。南广和很认真地与他说。一直一直地记得你。

崖涘的笑容僵住。记住吾, 不好吗?

不好!南广和一口否决。他昂首,胸/脯挺的高高的,七彩羽翅随风张扬。汝贵为此方世界之灵, 万年前获天道至尊位, 成为此方世界唯一的神尊。吾自幼便在此界破壳,毕生见过无数生灵,历经人间世与地府三途河, 却从未与此方世界最强者一战!

南广和凝视崖涘的眸子里终于隐约有了一丝笑意, 战意盎然。崖涘,汝可愿与吾一战?

崖涘望着他, 久久说不出话来。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法, 狼狈而又茫然地站在高山前, 一袭紫衣绶带,眉目轻轻抽动。

此战后,无论输赢, 吾毕生无憾!南广和居然当真笑了。崖涘, 万年前你问吾的那句话,汝如今依然不明白。

南广和缓缓地、一字一字地说与他听。

崖涘, 吾心从来求的不是关关雎鸠,不是大道长生, 而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

崖涘抬起手,轻缓而又坚定地摘下白玉冕旒,一仰头,银发飞扬。若这便是你所求的道,吾成全你。

好。南广和亦迎着风飞起,羽翅在身后铺展成一道又一道绵延的影子。

一人一凤,迎着三十三天的浩荡长风,立在云头上。

崖涘再不开口说话,只手拈指诀,垂眸静静地划开一处结界。结界壁垒厚如城墙,结界内立着他与他。

南广和知崖涘必然让他,便抢先冲了过来。双翅带动烈焰腾空,口中直射出一道火线,直冲崖涘面门而去。

崖涘一挥手,双足踏在碧海滔天的波浪之上,脚下一双云靴若隐若现。风鼓动他的一身紫衣,紫衣下摆轻轻晃动了一瞬,随即头微侧,避开那道火线。手掌中翻出一座云山,朝南广和压了过去。

南广和迅猛地冲过来,不闪不避,直接用强悍肉/身撞开了那座山。凤身自山中穿过,硬生生将那座山从中撞成了齑粉。

齑粉在云海中散开,一朵朵,散发着袅袅的优昙花香气。

南广和屏住呼吸,一波三折的多情丹凤眼中此刻叫战火烧成了赤金色,瞳仁内仿佛淬了血,映射出此刻站在云头上一瞬间便倏忽变得与他一般大小的崖涘。瞳仁内的崖涘动了动,广袖下溢出漫天白光,一朵接一朵的优昙从袖管中潮水般涌出,每一朵优昙花都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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