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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南广和不屑的眼神,又强调道:是此方世界所能给你的,最好的。
南广和爪子缩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不经意蜇了他一下。
麻麻的,有些疼。
放你娘的臭狗屁!南广和凶巴巴地道。
吾没有娘亲,也没有爹。崖涘摇头。就像万年前你曾骂的那样,吾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甚至没有真正的有生灵气息的子民。吾便是化身河川,也不过一无情物。
你又提这些做什么?!南广和焦躁地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圈,打算撇下他,去那白玉柄麈尾所化的山后救出他的小朱雀。至于这位帝尊,算了,还是任由其自生自灭吧!
崖涘一眼看穿他的意图,慢条斯理爬起来,广袖遮住他目光,又道:别急!此方天地造化,他在山后待的越久,所能得到的造化越多。你且等一等,这是吾送给他的一场大机缘,千万莫要打破!
南广和狐疑地看他。
凤凰儿你还是不相信吾,崖涘叹笑。不过当年锁过你,你便记恨至如今!
那换我锁你试试?南广和嗤笑。你也亲手将心剜出来,然后拿那缚仙索将身子锁了,千万条锁链穿心而过,日夜泡在黑海中。你我换一换,可好?
吾求之不得。崖涘笑得越发奇异,然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只是可惜,吾就要消逝了,待不了那黑海炼狱了。
你怎的开口闭口就是死字!南广和又焦躁。这场战也没打起来,你手下那许多仙帝都让你堵在山后,你你到底要如何?
崖涘动了动唇,一双海水般蓝的眸子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一句话没说。
南广和在空中跺脚,这次当真再也不理他,掉头就朝着天柱所在的方向飞去了。
自南广和觉醒灵智以来,他眼中所见的便只有这个小世界,可是于他凤血中的先天记忆中,他约略知道他来自远方。来自一个极远的,光波声色都在黑暗中曲折流淌着的远方时空。在那里他是神庙中的神,是高树上的不死鸟,他的子民们穿着白袍赤脚行走在颜色缤纷的街道上。
那里的天空也是蓝色的,那里的海水绿到几乎与留仙醉一样的色泽。
他想念那里。
虽然生平从未有一次踏足,但那是他真正的故乡。
他就像每个遗失了家园的婴儿那样,对故乡抱有不可解的乡愁。
在某种意义上,他甚至认同方才崖涘所言,虽然没什么好,但是于此方世界而言,他便是最好的。
于这个小世界而言,崖涘是最好的。
于他那个回不去的故乡而言,自然他凤凰儿才是最好的。
南广和微微笑了一声,带着不屑,以及满意的自得,振翅去了天柱石,双爪微勾,落在天柱石顶端,遥望那座崖涘手中白玉柄麈尾所化的巍峨高山。
那山中如今困着他家的小朱雀。
想看他,就掀开了山去看啊!一个笑不嗤嗤的声音自后传来。
南广和懒得回头,就知道必然是苏文羡那头雪鹰跟来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后方越来越近,随后是翅膀在空气中划开的声波。苏文羡见他不答话,又补了一句。帝君,咱们这闹到三十三天后,究竟是要作甚?
南广和懒懒回眸,睨了他一眼。
苏文羡带着几个侯爷果然跟来了,只是其他几位侯爷都有些蔫头耷脑,独有这以羽毛化作一身雪衣的苏文羡笑得吟吟。苏文羡手持红缨长/枪,一身雪衣,眉目璀璨如明珠。
璀璨的,令南广和一眼瞧见他就觉得讨厌。
南广和抬了抬眼皮,淡声道:三十三天都来了,尔等怎地还是心不定?
呃,苏文羡笑得越发招人厌,狭长美目微眯,调笑道:帝君你不一样!你可是带着你家的小夫郎一道飞升的!我等都是孤单单一人,啊不,如今是孤单单一头没巢没伴侣的鸟。这飞不飞升的,区别不大啊!
南广和听了想一翅膀扇死这货。
偏苏文羡还特别讨嫌地又补了一刀。再说这位帝尊也没怎么地啊!咱们上来后打了个天翻地覆,下界血都淹没了四海,这帝尊不还是好声好气地将咱们放入天界了?
谁放的你?!南广和怒。朱雀他们还在山中关着呢!
那是那位,苏文羡下巴一挑,示意广和与他一道朝白玉宫方向看去。那位舍不得你,一个招式都没过,就放任吾等随着帝君您一道进来了。至于为什么独关着朱雀么,那还要说嘛?肯定是那位嫉妒朱雀呗!
你!
南广和叫这货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少说几句,少说几句又不会成了哑巴!鹤族跑上来解围,优雅地翅膀一抬,挡在南广和与苏文羡身前。雪鹰你也是的!咱们好不容易陪着帝君一道回来,这三千多年没回来了,咱们也到处走走。别没的在这里讨嫌!
鹤族拉着不情不愿的苏文羡好说歹说,那货终于啧啧连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几位侯爷化身鸟族后体态都较富贵,翠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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