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饮而尽,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梅锦也劝满银放心:“没事,他心里有分寸,咱们就高高兴兴地吃就行。”
知微扒了口饭,看着他们眼前的酒杯说:“妈妈,我也想给姑姑庆祝。”
梅锦瞧她一眼,笑起来,抬手刮了下她鼻子,问:“怎么,你也想喝酒吗?”
“小孩子不能喝酒。”知微摇摇头,借此提出要求,“黄桃罐头还没吃呢,我想喝那个。”
梅锦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厨房,又看回她,那双渴望的眼,哈喇子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她好笑道:“行,喝,你去拿过来,妈妈给你开。”
知微一听能喝,连忙放下筷子,从凳子上下来,往厨房跑去。
梅锦失笑:“知道放在哪吧?”
“知道!”知微进去不过一会儿,就抱着罐头和干净的碗出来,玻璃罐子里的糖水透着温润的光泽,黄桃果肉被浸得丰腴饱满,瞧上去十分诱人。
罐头都不怎么好拧开,梁满仓要接过去,梅锦拒绝,拿着罐头,将瓶盖螺纹处对着桌角磕了磕,随后轻松打开,给知微倒了半碗蜜水和一块黄桃肉。
梁满仓夸道:“你这个开罐头的方法还挺好。”
“那当然。”梅锦多贪了两杯酒,两颊粉红粉红的,眸光也更水润。
梁满仓垂下眼浅笑,端起碗轻啜了口粥,喉咙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中午吃完饭,梅锦有些不胜酒力,回房间午寐,满银和常永平下午也没什么事,就不急着走,留下来陪着李贵珍聊天说话。
知微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荡秋千,爽朗笑着,说:“再高点,爸爸,你再用力推!”
梁满仓笑,却没随她的愿,已经够高了,再高摔下来要受伤的。
知微也没察觉,只觉得自己像只小鸟一样,头发衣服都被风吹起来,整个人都快乐地要飞到天边去。
她看见梅花蹲在墙头上,两只爪子揣在胸前,竖瞳眼睛缓慢眯了眯,耳朵也动了动,小脑袋趴下去,像是要睡着了。
李贵珍和满银拉着手聊天,李贵珍神情关切,手掌时不时碰一下她的肚子,跟她说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
满银点着头,偶尔朝知微看一下,说:“别荡的太高,小心点。”
“没事的,姑姑。”
梁满仓从她背后推一下后,等着速度降下来,说:“你自己晃,我去看看你妈妈。”
“噢。”知微点头,脚尖点着地面,慢悠悠的。
梅锦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但又能听见外面他们说话聊天的动静,听见门开的声音,也知道是有人进来,但要说没睡着,又有点睁不开眼醒不过来。
窗帘是拉着的,外头日光好,屋里却昏暗暗的,只透着一点点窗帘遮不住的光,是非常适合睡午觉的环境,梁满仓蹑手蹑脚地进来,把门轻轻带上,走到床边,看着梅锦的睡脸。
他伸手想碰一下她的脸,却先看到手上裂开的粗糙口子,手在空中愣住,转而给她掖了掖被子。
梅锦喝了酒嗓子有些发干,她咳一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神智有些不清,呢喃问:“你回来了?”
梁满仓没听清她说的什么,见她醒了,弯下腰问:“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梅锦定了定神:“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梁满仓闻言端着水重新进来。
梅锦坐起来喝了半杯,又将杯子递回去,梁满仓问:“还喝吗?”
她摇摇头:“不喝了。”
梁满仓把杯子放下,缓声问:“还要不要继续睡会儿?”
梅锦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迷糊,反应都慢了许多,点点头说:“我再睡会儿吧。”她说完躺下去,把被子往上拉,眼睛也慢慢闭上,睡姿比知微乖多了。
梁满仓见状,嘴角上扬了扬,看着她唇上残留的水迹,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俯身在上面亲了亲。
梅锦立时睁眼,嘴唇微张,给了他可乘之机,唇齿相碰,舌尖勾触,缠绵万分。
两人许久未见,互相之间怎可能不思念,只是碍于现在是白天,大家又都还在院子里,再难耐,也只能亲吻一番。
梅锦喘着粗气,搂着他脖子靠坐在他怀里,问:“你什么时候去参谋长家?”
“三点过去。”梁满仓指尖抬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啄吻,眼神幽深道,“晚上等我回来。”
“嗯。”梅锦身子发软,平复了下气息,手掌覆在他脸上,指腹摩挲着,有些心疼。
梁满仓把她的手拿下来握住,又捏又揉的,爱不释手般,一点不舍得放下。
“那你晚上在家吃饭吗?还是在参谋长家吃?”
“还不知道。”梁满仓话音刚落,就见她眼中有些失落,忙又道,“我到时候看,尽量回来吃。”
梅锦轻轻“嗯”一声,听着外面清脆的笑声问:“知微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荡秋千呢,我给她推的时候一直催着我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