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见深!”一道清冷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温暖猛地回头,又看见那个不速之客。
姜姝走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林见深点点头,“温暖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等等!”温暖着急道,“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深深!我……”
姜姝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见深诶了声,脚步匆匆追上姜姝。
手里的戒指被风拂到了地上,温暖咕哝着自言自语:“我是不是醉了。”
月上梢头,晚风令人烦闷,温暖躺在花园草坪上赏月,脑袋晕乎乎的,哪哪都觉得不舒服,“好热……”
梦外的温暖跟着咕哝了一句热,她翻身,差点一点苏醒,嘟哝两句梦话全是骂姜姝的,下一秒又陷入沉睡了。
还是那片草地。
温暖躺在地上,心说姜姝果然是她的噩梦。
这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温暖仰脸看去。
那脚顿在身边,距离温暖不过一臂远,温暖看不清人脸,只觉得身影熟悉,那人弯身,温暖瞧见了酒店后门顶灯为她勾勒出的纤细轮廓。
一股香味蹿进鼻子。
温暖猛吸两口,想要这个沐浴露的链接。
不等她张口,那日拾起了什么,很小的一个,珍之爱之捧进手心里,递到鼻尖闻了下,温暖也跟着闻了下。
旋即,她看着那日递高了手臂,似乎在月光下欣赏着什么。
“很好看。”那人说。
温暖噗嗤一笑,鬼使神差的接话:“你也很好看。”
一句话像擦燃火柴时的瞬间。
“温暖!”
温暖抽抽鼻子,“你来了,我都好久没梦到你了。”
那人静声片刻,矮身凑近:“你怎么了?”
温暖抬手抓住那人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去朝着月光,她想看清面前的人:“你究竟是谁?我看不清你的脸。”
“你分化了,温暖。”那人说。
六年了都是这样的词,温暖心说自己都能背了,只想快点进入正题。
温暖手臂软的,举了片刻便没力气了,那人接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坐直,随即拿出手机:“120——”
老式手机的拨号键每按一下便有机械女人播报声。
温暖意识到这个人在打电话,抬手扫掉了她的手机,半玩笑的念出台词:“你想叫人来看我的笑话!”
手机被打飞,那人叹息,将温暖缓缓放倒在地上:“你等一会。”
后背贴上草坪,温暖拉住那人,真稀奇呢,她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那个人似乎很好摆弄似得,被她压在了草坪上。
温暖舔唇。
那只手摸上额头,叹气声又传来。
温暖堵住那张嘴,身体被唤醒的恶劣本能让她做了许多不能做的。
那些反反复复出现在青春期煎熬夜晚里的躁动绮思。
她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体上全都一一实现了。
甚至伴境的重复,她还会幻想一些别的场景。
车上、阳台、厨房……甚至是散伙饭的餐桌上。
反正都是梦,温暖肆意大胆,直到她在慢慢失真的梦境里醒来,按亮床头灯。
温暖毛躁坐起,呆了片刻。
感觉很怪……
谁做梦梦到情敌之后又紧接着做春梦的?
春梦无痕,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温暖去厕所冲洗,再把黏腻的内裤搓洗干净。
镜子里印着张清秀脸庞,温暖挑眉,五官顿时就像活了一样的流出一点痞气。
温暖眼底通红,她唇虽不如姜姝饱满,但和姜姝轮廓锋利五官则像喝了欲水不同,她是轮廓还未褪去嫩气,五官却凌冽非常,不笑不说话时,自带禁欲气息。
但此刻她眼底都是欲望,像被情欲搅乱心池,耳目红、眉眼红、唇红湿润,脖颈更透红,在灯光下能看清深色的青筋。
温暖借用姜姝的话:“伤风败俗。”
任谁看了她现在的摸样,都能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凌晨三点,温暖终于把自己收拾出了人样,她倒了杯冰水降温,瞥见客厅桌上的儿童水杯又想起了梦里的姜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