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是鬼画符之类的壁画,脑袋里联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实在难懂这些东西都是谁能理解的。
可能因为他不是在望丘土生土长的。
那萧瑾酌刚刚问他看不看得懂这些像解释的壁画是什么意思?不会他又看懂了吧?
人家也不是在望丘土生土长的人,啧,人比人气死人。
思及此,谢不虞摇摇头,道:“看不懂,全是鬼画符一样的玩意,你是不是又看懂了?”他本来还想逗一下萧瑾酌的,不过萧瑾酌似乎没给他这个机会。
“是啊。”萧瑾酌点头,又接着道:“这是幅雪景,有人站在雪地里,但旁边的文字并没有提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谢不虞听到“雪景”二字,耳朵一竖,心神一凝,望丘哪里来的雪景?这里常年风沙漫天,炎热难耐,根本是万万不可能下雪的。
可他又怕是萧瑾酌看走眼了,于是再问:“你看仔细了,真确定这是雪景?”
“是。”萧瑾酌没等他话讲完,就率先打断了谢不虞的问题。
这下轮到谢不虞沉默了,眼前这一面墙上满是记载在册的独属于望丘的过去,若是萧瑾酌如此笃定那一幅壁画是雪景
毫无疑问,画中那么深厚的雪,除了虞北,再不会有第二个地方了。
“那这画附近没有提到关于这里的任何东西么?”谢不虞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一旦这里有任何同他虞北有瓜葛的东西,在这一路上寻到的蛛丝马迹看来,他很难不怀疑当年致使虞北落得那样一个如此惨烈的下场的人,就在望丘。
眼下萧瑾酌却忽然和他说出这样的信息,谢不虞自然不愿这来之不易的消息就此中断。
“几乎没有,这些文字仅仅只是在描述,什么具体事情的也没说,上面写的,根本没记下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萧瑾酌伸出手依次往下摸了摸那些字,仿佛是在确认一般,答道。
“那就再往前看看!”谢不虞喊道,又继续端着手中烛台往前面走。
殿中这一整面无比巨大的墙,下边一直都有望丘字的记载,只是那些小鬼画符出现的时间要晚了些,但从方才他们注意到这画出现以后,往前走的每一步,映入眼帘的每一眼,都有这些鬼画符的影子。
约莫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二人又在另外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可这次率先停下脚步的不是谢不虞,反倒是萧瑾酌,还是谢不虞中途问话发现无人应答了,这才回头一瞥,发现萧瑾酌不知何时停驻在了二人刚刚路过的一块地方。
见状谢不虞又折返回去,凑在萧瑾酌身边,循着他的目光向墙上看去,是另外一幅画,当然了,在他谢不虞眼里这些统统都是鬼画符,就没一个看得懂的。
萧瑾酌正看着的这一幅与先前又有不同,不过既然方才萧瑾酌那是雪景,谢不虞大概也能看出个轮廓,这幅至少不是雪景。
画中歪歪扭扭的,也不知是画了个什么东西,不过线条倒是比那一幅雪景的线条更长了些,看起来显得没有像雪一样下的那么急促又多。
可既然萧瑾酌在此驻足停留,也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谢不虞索性出言问道:“这画中画的又是什么?”
“这画中的地方”,萧瑾酌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是玄天。”
“玄天?”谢不虞这下更是眉头紧缩:“望丘于我虞北来说,除了当年应该就没有别的时候再来过了,至少我不清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间顿了一下,当年除了虞北被灭这件事他有极大怀疑过望丘的人来过,但实际上还有一件事,谢不虞暂且,至少不愿意现在去怀疑。
“那望丘人有什么时候向玄天进贡过么?”
萧瑾酌摇摇头道:“没有,我大抵猜测这望丘人就是当初我同你说的那一批里面的,想来这些小的壁画也是那些人之中,回来之后所描绘于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