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逗着小芝麻把手上带的银镯的铃铛晃得叮叮当当的响呢。
就是不理大哥而已。
小权儿判断,大哥求和失败。
“小弟弟,今天收到淮阳寄来的信了,十五叔和十五婶就要到了。”沈寄想起这茬事来。
老太爷三年孝期。
三年是个概数,其实应该是二十七个月。
如今日子到了,所以十五叔、十五婶准备来接儿子了。
“真的啊?”小权儿的眼顿时亮了。
小芝麻好奇的瞅着他,小胖手招啊招的,铃铛继续响。
魏楹找到能搭话的话题。于是说道:“哦,那要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
“这个我自然会安排,你不用操心。男主外女主内,分工不同。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你这一家之主才要过问?”沈寄还是不买他的帐。
“没有的事。”魏楹又讨了个没趣。只好道:“我出去走走。”
沈寄松口气,一直在她耳边聒噪,让她觉得有点心浮气躁的。
还是跟小朋友玩比较开心。
魏楹走出房门,心头叹气,被嫌弃了!
这样的冷处理,真是让人很郁闷啊。
他现在巴不得沈寄再像昨晚一样跟他闹一场,就是要上房揭瓦也强过现在这样。
眼睛瞥到远处一个眼生的下人。
是这府衙原本就有的,不是魏家的人。
这样的下人,是衙门雇佣的,多少和衙门各处的人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也是这些人最容易把他内宅的事泄露出去。
之前沈寄没有来,内宅无人倒还无妨。
如今这些人已经让她感到不舒坦了,还留着做什么?
统一发笔遣散费打发了吧。
不但内宅,就是前衙有些杂役该清理也得清理了,太过鱼龙混杂。
他来了一年,也都知道什么人背后是什么人了。
这样也省得清退内宅下人的举动太招人眼。
魏楹大刀阔斧的精简了前衙、后宅一部分旁人的耳目。
这事管孟去经办的,不用担心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
隔日,管孟便来问沈寄,需不需要再雇些人回来?
沈寄想了想,他们全家就三口人,加上小权儿才四个人。
用不了那么多下人。
还是先用着带来的、知根知底的人比较好,便没有再到外头雇人。
总算没有眼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的家伙在眼前晃悠了,她还想关起门过点清净日子呢。
不然,拌两句嘴就能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小芝麻今天开始减衣服了。
她很满意,一个上午都笑呵呵的。
就听到她手上、脚上的铃铛碰撞着响,此起彼伏的。
这是她表达喜悦的方式。
可是下午她就不高兴了,因为午睡起来就找不到母亲了。
沈寄是和小权儿一起到江边接十五叔、十五婶去了。
虽然天气转暖了,但江边风还有些大,便不能带着小芝麻同去。
至于魏楹,翘班这种事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从前衙到后宅就那么几步路,有事招呼一声就到了。
去接人就不可能了。
这几日更让小芝麻高兴的一件事是她晚上可以挨着母亲睡。
只要靠在母亲怀里她就无比安心,闻着熟悉的气味儿很是舒服。
其实沈寄不是故意的。
第一晚,也就是秦惜惜来求见那天,她一直不想面对魏楹便一整天都抱着小芝麻。
末了小芝麻就在她怀里睡着了,小胖手还拽着她垂在耳边的头发。
掰开的话肯定是要醒的。
于是沈寄只有让挽翠过来替自己宽掉外衣,然后拧毛巾给她简单洗漱。
小芝麻刚出生的时候,沈寄怕不小心翻身压到她,甚至让她呼吸不了,所以一直不敢带着睡。
后来在船上,小芝麻不习惯,才开始挨着她睡。
软软白白带着奶香味儿的小身子紧紧贴着她,她抱着就觉得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圆满。
后来到了这里,小芝麻自然就没了这待遇。
只能挨着乳母或者采蓝睡,可她们身上都没有母亲的味儿。
魏楹回来看到大床中间睡着的小人儿,脸都绿了。
怎么,还要剥夺他上床的权利?
“小寄,那榻上睡着着实有些冷。”他凑到沈寄耳边说道,然后就开始宽衣脱靴。
反正床这么大,肯定是睡得下他的。
只是,女儿在中间,晚上是别想做什么了。
沈寄也没解释,只是搂着女儿闭上了眼。
魏楹也动过等小芝麻睡熟了给抱开的念头。
可两母女抱得紧紧的,无从下手。只有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