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沈寄颔首,是, 母亲是最无私最伟大的。
不管四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魏柏。
即便她有些视自己的儿子过高,那也是母亲的通病。
沈寄道:“不瞒四婶说,我是被最近的事情搞得有点懵,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身边人都说太后垂爱,我只要好好侍奉便是。可是这心头总是有些不踏实。”
四夫人想了一下沈寄从小的经历。
甚至一个月前,她还是被蒋世子毫无顾忌撞出轿子的五品小官的妻子。
如今她受贵妃明旨褒奖德行,已经两进宫门,皇帝、太后、贵妃都见过了。
然后家里时常有人送礼,贵人的请帖如雪片般飞来。
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搁谁身上都得发懵。
而她的应对已经算是很好、很冷静了。
毕竟只是十七岁,之前在魏楹中举前过得又都是苦日子。
能够不失态已经殊为难得。
而说到提点,自己这个婶娘也好、林夫人也罢,也只能劝她好好侍奉太后,和岚王妃保持友好的关系。
其他该怎么应对突然变化的情势,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而且,沈寄得到太后垂爱虽然是众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另一些费尽心机却没能讨得太后欢心的人的嫉妒。
而且,沈寄还没有真正的靠山。
太后的喜爱,随时有可能会消失;
岚王府的感恩,已经用贵妃的懿旨褒奖和无数的赏赐抵消了。
她此时站得虽高,但脚下是浮冰。一旦消融从高处落下便很难说后果。
“想来楹儿肯定是在为你担心。”
“他还不知道我这次进宫的事呢,驿站的快信也没有这么快就到了。”
沈寄想着许多事,都很想矫情的唱一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刘尚书的府邸距皇城很近,就是在沈寄进宫的路线上。沈
寄想一想,自己一次二次从朱雀大街这些贵人府邸门前经过,往皇宫去见太后。
那些夫人们想必心头不会好受。
刘府占地不广,从门口两只石狮子到两边围墙边沿各只六十步长看来,同魏府差不多大小。
但是,这里是朱雀大街。
从空中俯视便是京城的中轴线、直接通到皇城的朱雀大街。
寸土寸金不足以形容。
两座宅子不足以同日而语!
户部尚书相当于后世的财政部长,名副其实的高官啊。
还有那位看中过魏楹为婿的石大人,现为礼部尚书,也就是外交部长兼教育部长。
下人递上请柬,她们被客气的请入,然后领到举行讲经大会的后院正堂。
内里已经有客人先到了,听了通传便望着关夫人看她如何安排。
堂堂尚书夫人二品诰命,自然不可能亲自去迎接一个五品知府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