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苏拉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刚想开口让这群人别用那种暗含审视的眼神看她的前男友,马特的手在桌底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于是厄苏拉还没启动的嘴炮熄火了,切换成目光警告模式。
她一个个地盯回去效果奇佳,只是有几个蠢材误以为她是在抛媚眼,甚至对她露出自信的笑容。但是当皮特罗用同样的目光盯回去的时候,对面立刻体面地移开了目光。
律师的神色很平静。
他偏了下头,缓缓地说:比如我的委托人在上诉期间第四次尝试结束生命,而毁掉她前途的人在保释期打高尔夫球。这个时候,我可耻地需要义警出现。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最后尼克森小少爷打破了沉默:哥们,这也太致郁了。
皮特罗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欢迎来到普通人的世界。
在座的宾客们都发出同情的叹息声,开始义正言辞声讨司法系统的漏洞。
而厄苏拉和她的四位男伴安静地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
五个人心思各异。
厄苏拉盯着在春光下闪闪发光的香槟酒瓶,无声地叹了口气。
玩笑被残酷的现实摔得粉碎,但她能拼凑出马特真正想说的话。
法律的台阶上不至无辜者要去的天堂,下不抵加害者该下的地狱。
捍卫法律的律师无能为力,于是站在法律对立面的义警诞生了。
要用如此割裂的两个身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也太累了。
这次变成厄苏拉轻轻地拍了拍马特的手。
马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但他很快劝说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悄悄地用指尖摸了摸厄苏拉的手腕。
试图留下春天的脉搏。
皮特罗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神色怪异地看了眼这对奇怪的前任情侣。
由于想不明白,所以他直接不想了,伸手拍了拍厄苏拉的手。
厄苏拉:
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有些困惑,但是公平起见,她也拍了拍同学的手,刚想收回去,结果猝不及防被他反手抓住,握在手心里。
马特眉心一跳,巴里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眉心也跟着一跳。
前者抿了抿嘴唇,发出几声很轻的叹息,手就像丧失知觉似的落在膝盖上,等待一张从天堂降落温暖被子。
厄苏拉现在又有点困了,但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是一碗水端平,于是她伸出手,又握住了马特的手。
马特微微勾起唇角。
而巴里撇了撇嘴,郁闷地又喝光了一杯果汁。
但是秉持着重在参与这一原则,他身子一歪,努力突破扭来扭去的皮特罗身体的防线,伸出手去拍了拍厄苏拉的脑袋。
厄苏拉弯弯眼睛,对他扬起一个笑容。
巴里的心情瞬间春光明媚。
看了全程的哈利:怎么回事?他也需要加入吗?
其他人又开始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哈利。
再次被看扁的小少爷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向了洗手间,心想他接近韦恩小姐的目的恐怕都比这三个人单纯。
他走进洗手间,掏出手机,给一个只联系过一次的号码发了一则短讯。
找个机会试探她的态度吧,她可能愿意帮你爸爸。
傍晚,晚霞灿烂,纽约的天空染上一层柔软的淡紫色。
春风迎面,厄苏拉托腮眺望远方。
丧钟应该快要下班了。
果不其然,几秒后,她的手机就收到了季度最佳员工的汇报:已经成功让蝙蝠侠解救了反蝙蝠侠市长。
下班时间到,他又发来一条:你居然让我当替身演员。演的还是你这个疯子。
厄苏拉想慰问几句,结果发现雇佣兵把她拉黑了。
厄苏拉:
她衷心希望这位大哥跟叛逆期的女儿吵架的时候不会这样干。
飞扬的裙角像蝴蝶一样围绕她的脚踝起舞,厄苏拉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发现自己的两位男伴还在玩一种幼稚的游戏:木头人。
你俩开挂的玩这个有什么意思?而且巴里肯定看见皮特罗作弊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见厄苏拉从他们身边经过,皮特罗咂了咂嘴,主动认输,站起来问她去哪里。
厄苏拉头也不回地说:我去厕所,你也想去?
皮特罗:也不是不可
厄苏拉转过头来,对他弯了弯眼睛,声音轻柔:坐下。
皮特罗丝滑地坐了回去,继续跟可恶的倒数第一玩木头人。
厄苏拉踩着高跟鞋远去,其他声音都被春风吹得稀碎。
而皮特罗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眨了眨眼,猛地站起身来,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学校附近的公寓里,旺达疑惑地看着突然回家的弟弟:怎么了?
她弟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