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校内无关, 就不用担负责任。
反正,学校已经尽到了阻拦的义务了,也找两家的家长谈话了,保证书也让写了。
其他的, 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仍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裴斯律一直是不在乎别人目光的,只有陈酒酒在意。
她每天都祈祷,他的成绩,千万不要被她影响到。
不然,她就是死一万次, 也没办法弥补。
成绩不好的她, 在紧张的高三冲刺时刻, 就是这样卑微。
就连他给她晚上补课的时候, 她都是不懂装懂。
应付了事,希望他讲完,赶快回家。
前面几道题, 她头点如捣蒜,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
裴斯律还没发现问题,到了后面让她重新做,发觉她仍旧是一道都做不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她是在耍小心思。
裴斯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把笔随手放在桌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期间一句话都没讲。
陈酒酒看愣了,她一向不想惹严厉的“老师”不开心。
所以才这样“配合”的。
可他怎么还是生气了?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啊!
她都已经不懂装懂,来讨他欢心了,争取让他不那么累。
还要她怎么做啊!
陈酒酒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收拾,不敢说,也不敢问。
总之,就是很委屈。
裴斯律把书本装进书包后,走到陈家夫妇面前:“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教了,以后我不会再来。”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酒酒,就这样离开了。
陈酒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过头看着在客厅吃水果的爸妈,发现两个人正强忍着笑意,故作平静地看着她。
“我是怎么惹到他了么?”
陈乐道摆了摆手:“没有没有,随便他吧。年纪不小,脾气还挺大。他不来就给你请别的补课老师,这不算什么大事。”
陈酒酒呆坐在书桌上想,如果裴斯律从此不再来,那自己是否内心会轻松一些呢?
至少不用担心,是否影响到他的学习。
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难受呢?
陈酒酒无力地趴回到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仿佛还能听见笔尖唰唰的磨纸声。
手边放着一张裴斯律写过的验算纸,她的指腹触及到上面的字迹,纸张凹凸不平,力透纸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