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便显得神采奕奕。
但宅子依山,平日就很清凉,更不必说现在是晚上,夜风一吹,更让人觉得冷瑟了。
偏偏戚妤以为用过晚膳便会回房内,穿的简便的同时,也单薄了些。
渐渐地,戚妤觉得有些冷,便往乌时晏身边靠了靠。
幸而,乌时晏的毒解了,他的气势冷,但人却热的很。
至于乌时晏情不情愿,戚妤是不管的。
虽然已经过了八月十五,但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戚妤不舍得这么早离开。
一开始,戚妤还是靠在乌时晏身上用他挡风,慢慢地,她的手伸进了乌时晏的衣裳夹层中,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感受他热烘烘的身体,接着手便不老实的轻捏了两下,最后,戚妤的头都埋进了乌时晏怀里。
她困意起来了,忘了叫乌时晏带她下去,只紧贴着唯一的热源。
而乌时晏,自始至终都很从容不迫,直至戚妤犯困,他的得意才从唇畔的那丝笑中显露出来。
他扣紧戚妤的腰,又赏了会儿月,等戚妤真的睡着,他才抱着人下去,进入屋内。
将戚妤放到床上,乌时晏本想帮戚妤将衣裳换下。
不知多少个夜里他帮累极了的戚妤换衣,他知道如何做才能不惊醒戚妤。
但刚解下腰带,他的目光便凝在了戚妤衣襟微敞,而露出的白腻锁骨上。
他的视线顺延往下。
顿觉口干舌燥。
眼眸也变得幽微难测。
乌时晏陷入了天人交战,经过漫长的抉择,最终私欲更胜一筹,占了上风。
……
戚妤半梦半醒间只觉自己被狼叼住了,那头狼渐渐幻化成乌时晏的模样,跟她探讨着食欲,梦里的她说不过狡猾刁钻的乌时晏,只一个劲儿顺着他的思路走。
醒来后,戚妤一阵扼腕,她怎么能说不过乌时晏呢。
梦境慢慢模糊,戚妤心底留着一股气,她忽觉得身体的变化很不对劲,便掀开衣襟看了一眼,更气了。
什么食欲,明明是乌时晏不干人事。
戚妤将乌时晏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移开,她伸手捏住乌时晏的脸颊,往两边扯。
乌时晏原还想看看戚妤的反应,再做打算,现在却是不得不醒了。
戚妤冷哼着松了手。
乌时晏顾不得揉脸,他将手握在被衾下戚妤穿着衣裙的腰肢上,目光认真,但语气却是理所当然道:“朕只是饿了,才失了风范。”
“阿妤疼疼朕。”
戚妤脸庞红的几欲滴血。
她更气了,却与乌时晏争辩不得,他是皇帝,多说无益,只会让他占尽便宜。
怨不得梦里觉得乌时晏狡猾,偏还说不过她。
戚妤重新躺下,背过身,开始想裴谨。
乌时晏陪戚妤赖了会儿床,这才一起起身。
上午,戚妤和乌时晏坐在一起下棋。
乌时晏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天才,失忆的裴谨和对棋没什么研究的戚妤都不能与之相比。
戚妤不知道乌时晏在搞什么,顺意坐下后,她被乌时晏杀了个片甲不留。
呵。
再跟他玩她是狗。
乌时晏亦行云流水泡了茶,体贴地放在戚妤手边:“如何?”
戚妤品尝过后,淡淡道:“很出色。”
她仍沉浸在方才的对弈中,带了点小情绪。
乌时晏没忍住,又要装作不在意,轻描淡写问:“比之裴谨如何?”
“裴大人……”戚妤正大光明地陷入了某种思绪。
乌时晏握住戚妤的手:“不必思索了。”
他不比还不行吗?
总之,乌时晏要与戚妤做一遍她和裴谨做过的事,以此来覆盖裴谨留下的痕迹。
戚妤喝着茶,后知后觉意识到乌时晏的用意。
这个幼稚鬼。
但乌时晏实在不必担心她和裴谨。
下次见面他们只会身份分明,况且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很难遇见了。
戚妤看着乌时晏,乌时晏是一道好菜,浓油赤酱,但时而,也需要一碗甜羹调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