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双玉足在手里搓了搓,又捧到唇边哈了口热气,“对不起…阿颂,对不起……”
他像是犯错的孩子,低头捂着她的脚,反复说着对不起,嗓音发抖,万般自责。
秦颂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摸得她脚心痒痒的,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为何要说对不起?你怎么突然来云州了?”
察觉到秦颂的动作,陆尤川下意识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缩走。
他抱着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牵起外袍和衣袖,包裹住她的脚,再往里挪一挪,稳稳捂在自己腰腹:“怪我!不该去临安。”
如果没去临安,他现在兴许已经迎她入门,她也不会遭受此劫。
他没料到她会离京,收到潘成杰的信,他才知道她随父来了云州。
陆尤川按捺不住,强硬手段处理了临安事宜,私改行程暗自赶来云州,却在途中遇见了秘密寻访他的薛词。
闻其所言,他更加急切赶来了此处。
万幸他赶上了!
陆尤川想着令他心惊肉跳的后果,忍不住埋头,久久吻在她膝盖上,“云州有异,明日随我回京吧。”
“明日就回?”
秦颂惊讶之余,又感觉到他似乎在愤恨些什么,捂着她双脚的手下意识加大了力道。
他衣下炙热的体温,终于让秦颂僵硬的双脚恢复了些许知觉。
她贪婪地想往里再探一探。
可这一动,却碰到了别处,鼓鼓的东西不断挤着她。
她知道那是什么,甚至记得它骇人的形状……
屋里放了暖炉,暖意烘烘的,秦颂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她摘掉他脸上的黑布,一眼惊鸿的五官全然暴露。
微张的薄唇,起伏的胸口,凸起的喉结,还有带着薄红的眼尾……秦颂喜欢的脸上挂着她最爱的神色,她又饿了,很想吃点别的东西。
她弯腰低头,欲含他的唇。
“小姐,水好了。”沉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闷着头径直跨进屋里。
刚进屋,脚步霎时顿住。
他们在做什么?也太亲密了!她红着脸退了出去。
紧接着,那莫名男子也跟了出来:“快去伺候。”
沉星沉着头没敢看他,但她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但他周身透露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让她不敢直视。
“后院还有热水,公子请用。”她简单说了一句,麻溜端水进了屋。
秦颂洗漱好,周身终于恢复了热意,疲惫也驱散了不少,可降月状况堪忧,起初没发觉,沉星照顾她时才发现,她腰间被刺了一道二指宽的伤口,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秦颂赶紧命沉星随堂中妇人送降月赶去医馆。
夜已经深了,薛词回来过一趟,秘密交代了衙役有关陆尤川的事项,又忙碌而去。
后厨听闻了秦颂与那位神秘人的关系,悄然给秦颂房里端来两碗面条,又自作主张引着洗漱好的陆尤川去了秦颂房里。
秦颂正看着两碗面条诧异,又见到诧异来到门口陆尤川。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了其中用意,陆尤川当即退后一步,留在外间婢女的屋子里。
衙役和厨娘面面相觑,默默揣度后,厨娘进里屋端了一碗面条出来,放在外间。
“两位贵人请用,我们就在后院,随时听候吩咐。”衙役和厨娘感觉气氛压抑,弓着腰赶紧退了出去。
房里静得出奇,昏黄油灯和阳春面的味道飘散,依旧盖不住外间那人身上的松木香。
云州城并不大,衙门也不宽敞,秦颂住的这间屋子本是一间库房,本身就很小,以至于她的床榻紧挨着与外间的隔板。
她听不清外间之人的动静,轻声问:“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就进来,换她吃。
她已经跟着夫子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圣贤书,但她并不认同什么贞洁、妇徳的说法。
她从来尊重欲望,正视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