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赫连漠不管身后人怎么想,忽略了大堂里客人们好奇的眼神,稳稳抱着人出了百宴庄。
冷不冷昏昏沉沉,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多了个醉鬼不方便骑马,赫连漠就抱着人上了韩温文的马车,将冷不冷随意扔在一边靠着,吩咐韩家车夫送自己回王府。
他的爱马“乌腾”见主人走了,一甩头就吧嗒吧嗒追着马车跑。
晚了几步出门来的韩温文:“……”
他来时带的两个小厮,一直等在楼下,悄声他耳边道:“廊主,您的马车被殿下借用了……”
韩温文一听,骂骂咧咧的翻身上了林三的马,马对他挺熟,还算顺从。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然后拔腿就追:“廊主!等等我们!!”
林三端着打包好的奶果儿出来后,风中凌乱。
军中糙汉破防了:“不是,老子的马呢??”
百宴庄的马夫见他一脸怒容,缩着脖子干巴巴道:“一个白衣先生骑走了。”
林三:“”
另一边。
赫连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冷不冷已经滑到了车厢底板上,抱着他腿哼哼唧唧,嘀咕些他听不懂的话。
他踢开,这人又贴过来。
冷不冷双手并用缠住赫连的腿,喃喃自语。
赫连漠眸光一动,低头看着他套话:“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他一直怀疑冷不冷的身份。
冷不冷听了,茫然挠挠头,喃喃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然后将下巴搭赫连漠膝盖上,眯着眼道:“我是你爹!娘胎里来的!”
外头的马车夫听见这话,差点栽下马车。
赫连漠:“……”
他额头青筋冒出,不停对自己说:不要与醉鬼计较。
但还是忍不了,伸手揪住冷不冷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扯!
冷不冷的脸被带的仰起。
白畔畔看的是心惊肉跳。
赫连漠垂眸盯着冷不冷,眼神危险,幽幽道:“本王可没爹。”
冷不冷仰着头怒瞪他:“你个不孝子!onedayfather,daydayfather!”
赫连漠气笑了,放开他的头发问:“弯的发热儿,的的发热儿,是何意?”
这莫不是哪个部落的方言?这姓冷的难道不是大沧人?
冷不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大言不惭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啊!这你都不知道?
哎,也不能怪你听不懂,毕竟像我如此才貌双全的爹可不多见。”
赫连漠:“……”
他忍无可忍一脚踹开冷不冷,往后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不再理这醉鬼。
白畔畔松了口气,生怕冷不冷将秘密暴露出来,好在有惊无险。
以后谁给冷爷酒喝,它就画圈圈诅咒谁!!
冷不冷倒在车底板上,翻个身侧睡不起来了,身下铺有毯子,还挺舒服的。
赫连漠:“……”
两刻钟过去。
马车终于到了王府外。
赫连漠一把抓住冷不冷的腰带,就这样提溜着人出了马车。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凉风一吹,冷不冷清醒了些,但不多。
赫连漠提着人进了王府。
守门的府兵抱弯腰抱拳,无声行礼。
眼神悄悄瞟向他手上的一条……人?
前殿两个小厮连忙打着灯笼来给赫连漠照路。
冷不冷忽然大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赫连漠闻言停住脚步,将他提高了些,然后直接松手。
冷不冷“bia唧!”一声落地,懵懵趴在地上。
半晌后,就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赫连漠瞳孔一缩:“!!!”
姓冷的与鹭洲福安酒楼戏弄他的,果然是同一个人!
呵,小骗子。
白畔畔:【!!!】
完了,冷爷暴露了!
两个提灯的小厮一直低着头,倒是没看见这一幕。
冷不冷还不知道,他下意识的本能导致自己掉马了。
他挨着着赫连漠,感觉对方的体格太优秀,羡慕道:
“悄悄告诉你,我原先也是打算长成你这样的,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
赫连漠:“”
冷不冷乌黑的长发被折腾散了,滑过赫连漠的大手垂到地上。
长发的触感就如丝绸般顺滑。
他眼神一暗,条件反射捞住一缕长发,一拽。
“嘶!”
冷不冷被带的头一仰,双手抚住着自己脑袋惊呼:“哎哟!头好痛,一定是有人在窃取我的智慧!”
赫连漠嘴角一抽:“”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