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跟她性格相反,程雪从小性格开朗大方温柔,心地十分善良,心思很单纯,很容易被人欺负,也很容易相信人,这样的性格,注定让她吃不少闷亏。
前世程雪就是执拗不过她奶的眼泪和撺掇,最终嫁给隔壁村儿一个看似家境较好,实际一身毛病,隔壁村大队长的儿子,被那个男人一直欺负磋磨,一直对她家暴,差点将她打死。
程英知道了自己妹妹的遭遇,脱去了身上的军装,亲自把那渣男一家人往死里揍了一顿,将半死不活的程雪抢了回来,救回她一条命,再强逼着两人离了婚,程雪才渐渐地活了回来。
可是经由这一段婚姻,让程雪备受打击,身体也因为被前夫一家人一直逼着生孩子,落了许多毛病,最终心脉受损,年纪轻轻白了头发,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焦虑症,多次做出傻事。
后来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结果在魏牧成的搅合下,两人的婚姻维持不到两年就终止,那个男人被魏牧成生生逼死,程雪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
“姐,你放心吧,有你的信件在,他们可不敢对我跟妈怎么样。你是军人,你在外面保家卫国,程家其他人要敢欺负我们,我要告到公社书记那里去,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只能暗地里使使绊子,对我们骂骂咧咧,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程雪拎着包裹,跟程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姐,你不知道,我给你拍电报的时候,县医院的医生给咱妈下达了咱爸的病危书,让咱妈做好做后事的准备,我跟妈吓得六神无主,我这才给你拍了加急电报。可是你怎么退伍回来了啊,这要是让咱妈知道,她会多难过。”
因为程英在部队当兵,每月都给她妈寄钱回来,她妈的腰板这才直了起来,偶尔敢跟程老太一家人叫板。
现在程英退伍了,往后的日子,不知道她妈又要受程老太一家人如何磋磨。
万淑慧,也就是她们的母亲,这会儿正在县医院里照料程建同。
“我退伍回来,是来接替咱爸的邮递员工作,顺便照顾她和你,她难过什么啊。”程英说着,跟程雪走过县城老旧的青石道路,往县医院方向走。
半个小时后,她们到达了县医院。
因为穿着退役军装,程英一踏进医院,医院就有领导来接待她。
得知她的父亲是乡邮员程建同后,负责救治程建同的医生说:“小程同志,你的父亲从山顶上摔下山沟里,全身多处骨折,受伤十分严重,尤其他的尾椎骨神经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即便我们外科医生对他进行了手术,他的神经也没办法恢复如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爸恐怕会成半边瘫,半瘫在床,哪都去不了。”
程英毫无意外地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旁边程雪听到医生的话,脸色唰得一下白了,她跟着程英往程建同的病房里走,“姐,咱爸真的成了半边瘫可怎么办?”
“成了半边瘫就在家里养着,他的工作由我来代替。”程英推开病房门道。
“可是纯富哥他”程雪欲言又止。
病房里,程建同已经清醒过来,万淑慧正端着一个装了白粥的饭盒,往他嘴里喂粥。
看到程英走进病房里来,两人都楞了一下。
“爸、妈,我回来了。”程英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床头柜上,转头问程建同,“爸,你感觉怎么样?”
程建同个子不高不矮,身形偏瘦,四十五岁出头的年纪,因为长年风雨无阻送信,饱受风霜侵袭,皮肤晒得黝黑,满脸沧桑,皱纹横生,看起来像个五十五岁的中老年男人。
程建同回过神来,没来得及高兴,看到她身上戴着的‘光荣退伍’的红色绶带,嘴里的话卡在喉咙里,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啥事儿,医生已经给我做了手术了,让我在医院里好生修养就好。小英,你,你咋突然退伍了。”
“我在部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程纯富跟你一起跑邮,趁你在山道刮鞋底上的泥土之时,将你推下山崖,想把你害死,继承你的邮递员工作。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奶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你把工作转让给程纯富,逼着程雪嫁给隔壁村的大队长儿子,把程雪害得生不如死,还逼着你跟我妈离婚,把我妈送回我外婆家,任由她自生自灭。”程英将身上的红色绶带和大红花取了下来,塞进包裹里放着,站在病床边,以做梦的形式,把自己上辈子经历过得事情都说了出来。
程建同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是她说得这些话,太过荒谬虚无了。
万淑慧率先反应过来,“你是说,纯富突然要跟你爸跑邮,是奔着你爸的邮递员工作,故意推他下山的?”
程建同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纯富是好孩子,他不可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程建同是这个年代典型的和稀泥老实型男人,在他的眼里,女儿妻子,远没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作要。
无论他父母兄弟姐妹是什么样的人,对他家做了什么事情,他始终都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