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楼,坐门槛上等,闫禀玉对着竹林唉声叹气。
卢行歧飘到她身后,悠悠发声:“怎么?”
闫禀玉转头看他一眼,发泄心情地说:“我就递了那么点消息,林卧狮就要给我十万诶,那是十万块呀!才一天时间……”
“你的隐喻是,嫌我给的少?”卢行歧凉丝丝的声。
闫禀玉摇头,不吭声。
卢行歧又道:“那现在又是为何?你不是与林卧狮相谈甚欢,还拥抱了吗?”
那是在岸边发生的事,闫禀玉转身回去,问:“你怎么知道?”
卢行歧淡哼一声,“为鬼耳目顺风,我能不清楚?”
“清楚就清楚呗。”闫禀玉咕哝道,起身走到竹林踩落叶,自生闷气,懒得再搭理他。
望着她拿枯叶出气的背影,卢行歧自讨了个没趣。
韩伯到时,已经天黑了。
闫禀玉和卢行歧上船,直往伏波渡。
同一时间,冯渐微与活珠子在马路头登船。
船行到伏波渡外,月色晴朗,海面生晖。
那道煞真的消失了,冯渐微的预感被印证。
这时,手机响了,是刘凤来打来视频通话。
冯渐微接通,看到视频里刘凤来声色紧张:“物煞被破,冯渐微,帮我。”
第25章 (小修) 凡所有相,皆虚妄……
送狮归山后,伏波渡外,真的海天一清。
因为幻瘴没了,韩伯驾船轻松,在前头哼起歌。
船缓缓行进,水泾景色平静,闫禀玉坐在船仓内,有点期待,有点好奇,也有点不安。期待终于要进伏波渡了,好奇是因卢行歧提过的刘家宅外的困守阵势和附魂敕令,同时不安也是因此。
既然伏波渡刘家是卢行歧旧友,估计也是和卢氏一样有术法渊源的家族,这些奇人异士大家,聚在一起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心情交织反复,闫禀玉干脆出船仓透透气。
夜风徐徐,赶走夏日的暑气,她仰望星子闪烁的夜空,只觉银河压顶,仿佛探手可取。
“会看星象吗?”
卢行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闫禀玉循声回头,视线跟随卢行歧到自己右侧。她说:“我会看一些容易辨认的星座,复杂的不懂。”
卢行歧侧脸看她,轻声问:“那二十八星宿知道吗?”
这个闫禀玉倒是略微了解,“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各七宿,合则二十八星宿。”
卢行歧颔首,嘴角轻勾,“确是。”
“但我不懂辨别二十八星宿。”闫禀玉再次仰望夜空,满目繁星,反正于她而言繁琐。
“容易的,你看……”卢行歧说着,修长的手指划过闫禀玉眼前,“我们此刻正面南向,苍龙七宿升至南中天时,正值夏令,而南方朱雀逐渐落西。夏令是最适宜观测东方苍龙的最好时机。”
他从二十八星宿的起始,也就是东方苍龙的第一星宿角宿开始,依次指出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的位置,“角宿二星光芒互映,为苍龙犄角;亢宿有星两颗,为苍龙之颈……”。
顺着卢行歧指尖连接星空的痕迹,闫禀玉眼中散乱的星子,竟隐约连结成一副苍龙腾云图。她惊奇于发现,雀跃道:“真的诶!我看到了龙的图腾!”
卢行歧笑笑,又考问:“那你可知南方朱雀是哪七宿?”
“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个在闫禀玉的知识储备里,所以脱口而出。
卢行歧的表情更是赞赏,以手指示,依次点出朱雀七宿。
闫禀玉视线追随,眼睛亮晶晶的认真,她“哇”地发出赞叹,看出振翅欲飞的朱雀。
卢行歧收回手后,她依旧地期待地望着他。夏时白虎玄武不好辨认,他不意再说,但在她的目光下,鬼使神差地再次伸出手。
“数一数,人掌中有几个指节?”
闫禀玉还处在辨别星象的兴奋中,疑惑这跟星宿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没多话,还是照做。
卢行歧掌心就在自己面前,闫禀玉直接伸出食指在他指节上点。数到十四时她抬眼,兴趣地问:“是十四,然后呢?”
“然后……”卢行歧卡了一下,默默将被她碰过的手蜷握回来,继续道,“一手各十四,合二十八,人两手抓握二十八星宿,自是能量场,可依星象卜算局势。”
原来人体平常的指节还有这层寓意,闫禀玉惊奇之际,想起大战猫狮后回北村的那晚,“所以前晚你在船上看星象,是真的推算天机吗?”
卢行歧轻点头。
看古装剧时,多有凭天象断吉凶的场景,闫禀玉也好奇,“你有推算出什么吗?”
近几日星象大同,卢行歧又觉得她态度认真,颇负灵气,便好为人师地引导:“你已认识苍龙朱雀星宿,现在试试独自观星,看看有什么感悟。”
闫禀玉哪懂呀,倒是发现浅显的一处,“你说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