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就有啊?!”
“赶紧走吧!走不走?走不走!不走这些肉啊蛋的,我可拿到伙房去了,今天就炖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贪你东西,是你自个儿不要的!”
周巧芝看到秦容时出现在这儿,本就恼怒,又被这书童一激,更是火冒三丈。
但这里不是在村子,不是她可以撒泼打滚的地方,最后周巧芝也只是瞪了书童一眼,然后一把扯过田秋生,拽着人的胳膊匆匆离开了。
那书童也是不服输的,当即就一眼瞪了回去,嘴上还说:“嘿!还敢瞪我!你眼睛有我的大吗!”
林院长:“……好了梧桐,你先退下吧。”
被称作“梧桐”的书童撅了撅嘴巴,歪着身体朝林院长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反手把门也带上了。
吉祥把人送到了,也对着柳谷雨说道:“柳老板,我就送到这儿了……我实在不放心我家先生,就先退下了。”
柳谷雨朝人点头,也忙说道:“麻烦您了,您快去忙吧。”
吉祥一走,书童梧桐也退下了,门前只剩下柳谷雨。
他靠着一棵老松树越等越无聊,已经闲得在数树上的松针了。
数到一百七十多个的时候,门终于打开,林院长亲自把秦容时送了出来,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笑道:“好极了好极了!你这次先回去,过了十五就可以到书院读书了!”
秦容时与他行礼道别,过后才和柳谷雨离开了这处院子。
柳谷雨问:“怎样?”
秦容时没有回答,只把一块写有名字的小木牌递给他看。
那是一块手指厚,手掌大小的木牌,背面刻着三棵松树,正面写着秦容时的名字。
柳谷雨惊喜道:“哟!学生证都发了!”
他拿过秦容时手里的木牌,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喜欢。
手指在刚刚晾干的字迹上摸过,又笑着说道:“秦、容、时……哎呀呀,我家二郎的名字可真好看!又好听又好看!”
……秦容时。
秦容时这还是头一回听到柳谷雨念自己的全名,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仿佛有一股细弱的电流流窜在身体内。
他脑子一空,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耳边只有柳谷雨的声音。
柳谷雨没有发觉,他还惦记着刚才在长阶上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刚才遇到的那位老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还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秦容时心不在焉问:“什么?”
柳谷雨瞥他一眼,又重复问了一遍。
秦容时这才回过神,认真回答道:“那位老先生应该是鹿鸣书院的山长。”
柳谷雨眼睛都圆了,震惊道:“山长?!”
那位老先生穿着十分朴素,竟然是山长?
秦容时点点头,又说:“这时候,能出现在鹿鸣书院的只能是书院里的夫子,可他又说自己将要出远门。书院快要开学授课,若是夫子,怎能在这时候出远门?倒是听说过吕山长喜欢游学。”
柳谷雨眨了眨眼,又问:“……然后?”
秦容时继续道:“听说吕山长曾经做过京官,因《盐铁法》与朝中官员政见不合,最后辞官退隐,返乡办学。”
柳谷雨:“……行,你行。”
……这弯弯绕绕的,柳谷雨犯嘀咕,也没再多问了。
两人下了山,竟又在山脚看到周巧芝和田秋生。
周巧芝在教训儿子呢,手指用力戳着田秋生的脑袋,又伸手掐他胳膊,恨铁不成钢般翻来覆去地念:
“你说说!你说说!要你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