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尖牙,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也响起了笑声,卿徊转头看过去,正是独自逛街去的鱼莲子。
见被他们两个发现了,鱼莲子也不躲了:“哈哈哈哈卿徊你好笨啊,又被骗了。”
双重笑声灌入耳中,卿徊扬唇:“好笑吗?”
鱼莲子笑得都喘不过气了:“虽然很有可能被打,但是真的很好笑,特别是你说他跑路了的时候。”
叶骁泽边笑边认真回答:“好笑。”
卿徊一人给了一拳,笑声瞬间消失了,鱼莲子和叶骁泽捂着脑袋脚步虚浮。
“好痛。”鱼莲子眼泪汪汪,“卿徊,你好狠的心。”
叶骁泽干脆把头抵在卿徊的肩膀上,像是晕过去了一动不动。
卿徊还记着这两个人嘲笑自己:“我还有更狠的心。”
鱼莲子晕头转向了一会,然后凑到了卿徊的身边:“然后呢?”
想到后续卿徊的唇角就抿直了:“然后我的名声就烂了,他在外面到处说我强迫他,他迫于我的威胁才不得不委身于我,最后忍无可忍跑了,希望我能放过他。”
鱼莲子眼睛瞪圆了:“这么厚颜无耻!”
卿徊没说话,那段时间确实很难熬。
宁常的谎言很假,但也很难戳破。因为他确实是实力强大的一方,宁常也确实是从凡间来的普通人,差距摆在那里。
这种事情传出去后玄云宗自然不会轻饶,他被压去了戒律堂,但宁常跑去了秘境中,没有对证,在水镜联系上了之后,无论长老说什么他都是眼眶通红,语气低落,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卿徊多说两句他就发抖,就像是对卿徊有心理阴影一样。
现在想想卿徊还是生气,他对宁常怎么说都算不上差,他一手把他带来了修真界,给他找材料送武器送丹药,帮他洗筋伐髓,助他进宗门。
当爹当娘都没办法这么尽心,他作为道侣真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他和宁常平时最多也就牵牵小手抱一下,什么亲密行为都没有过,他哪里对不起宁常了?
戒律堂查不清感情纠纷,但总要给宁常和外界一个交代,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都觉得宁常有理,仿佛只要不惩罚卿徊就是包庇。
玄云宗的规矩很严,惩罚也很重,卿徊每次都是小打小闹,只有这次,是真的受了重罚。
六十多鞭,卿徊都被抽成了一个血人,再被送去思过崖上挂了三年。
思过崖几乎每个宗门都有,这惩罚虽然老套,但确实有用。伤口不能治,只要人没死就行;人不能见,只能与风作伴。一场惩罚下来不一定想开,但一定有了教训。
卿徊吹了三年的风,忍了三年的痛,脑子的水都被风干了。
今后就算是谁因为告白不同意死在了他面前,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鱼莲子越想越气:“你给了他那么多好东西,还不算澄清吗?”
卿徊摊手:“这在别人看来是威逼利诱。”
鱼莲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破口大骂:“他是什么香饽饽好东西吗?花那么多东西就为了得到他,这种传言也有那么多蠢货相信,真是蠢到一块去了,还修仙修什么修,回家多读几本书去……”
她一口气骂了很久,卿徊在旁边给她扇扇子:“来,冷静一点,别把自己气着了。”
鱼莲子拍了拍胸脯,总算是顺畅一点了:“你那个破宗门也不会好好查一下?说定罪就定罪。”
卿徊心里感动又好笑,鱼莲子这下气得狠了,她以前对玄云宗总是一种仰慕的态度,现在就直接称呼破宗门了。
卿徊的声音很轻:“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个体面可以服众的处理结果。”
在大局之下,他算不上重要,他的罪证,他的伤口都是祭品,让外界那些人可以心满意足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