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星只是呆呆地盯着安稚的手,也不说话。
安稚意识到什么,稍微松开一点手,郁飞星马上侧过身子,迅速离开危险地方,离两个女生都特别远。
闷热的出租屋让他喘不过气,白皙的脸透着粉红。
这样子好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他视线滑过安稚的手指,又立刻偏头移开,迅速地单手插兜,花了几分钟才终于平静下来。
被打断的思绪逐渐回笼,眼神又充满了愤怒。
难以平复的,疯狂叫嚣的。
他语气冷静到了极致,陈述着从其他几份报告里看到的:“受害者都疑似曾受到性侵,伤口处有撕裂又愈合的痕迹。”
郁飞星顿了顿,沉默着握紧拳头,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垂眼凝视着那份受害者报告,每一个字那么小,每一个字背后却那么沉重。
他再次抬眼,一字一句说道:“无论如何,宋经业必须死,多活一天都是便宜他!”
安稚张了张嘴,她试着劝道:“所以,你杀了他又怎么样?死了才是便宜他了,我有更折磨他的办法,你要不要一起?”
郁飞星偏过头去,完全不为所动,有些倔强:“我姐姐,被他收养了足足有一个月,这一个月……”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拳头握得越来越紧,修剪得整齐的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肉,呼吸沉重。
安稚飞快看了一眼小恶魔:【忠诚度100,不是能看到更多信息吗?】
小恶魔迅速点头:【你现在可以看到郁飞星全部犯罪记录,现在看嘛?】
安稚马上朝郁飞星说:“你冷静一点,先不要轻举乱动,给我一点时间,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姐姐在哪里。”
郁飞星深呼吸口气,似乎去意已决,说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你们不要牵扯进来,如果被警方知道”
安稚郁闷,不想听,趁着他没看自己,迅速跑过去,一骨碌又伸进郁飞星的衣袖里,握住他手腕。
很好,又变成乖猫咪。
安稚笑眯眯地看着郁飞星站在原地,又像被定住一样。
现在郁飞星因为自己的资料,还因为自己的误会,变成了怂恿郁飞星去犯罪,即便她也希望宋经业去死,可安稚绝对无法心安理得坐视不管。
为了个人渣,还要再搭上一条清清白白的人命,实在太不值得了!
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一定有!
她迅速和小恶魔说:【现在开始看。】
熟悉的黑暗来袭,安稚再次睁眼时,就站在了她已经熟记于心的宋经业别墅门口前。
下午,安稚看着警局资料时,就在困惑,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四个女孩都用同样的方式自杀?
她正要抬脚往里走时,一股巨大力量阻止她往前。
安稚回头看去
“你怎么也进来了!?”她瞪大眼睛,望着还在被她硬控的郁飞星。
郁飞星没有回话,额间的留下一滴汗,死死地盯着握紧他的那双手。
修整的圆润的指甲,透着轻盈得粉,手指修长又白皙,尾指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痣,好像在晃动着,诱惑着郁飞行。
手背被强烈的视线盯着让她泛起热意,安稚迅速松开,几乎和郁飞星同时拉开两人的距离。
【忠诚度90】
???
安稚一脸困惑看向郁飞星,怎么忠诚度还掉了,她干什么了?
郁飞星低垂着头,额间碎发完美地遮挡住他的情绪,高挑的身行隐在黑暗里,宛如一个人形兵器蛰伏着。
他被握过的右手都是麻麻的,像数万字蚂蚁在啃食一样。
郁飞星厌恶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厌恶记忆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最厌恶的是自己非常迷恋这种被触碰的感觉。
尤其是一天内突然被两次毫无阻隔物的肉与肉的触碰,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回味那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手指,甚至他都感受到安稚指尖每一条的纹路。
他的脸红得滴血,胸膛起伏着,想去看安稚的手,又拼命地忍住,想叫她再摸摸自己,拼命的咬紧牙关,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
郁飞星艰难地抬起手腕,插进口袋里,混乱地寻找着别针,触碰到尖锐的针尖时,终于松了口气。
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刺破自己的皮肤。
疼痛让他理智回归,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他警惕地扫视一圈,表情逐渐困惑。
不一会儿,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形的黑衣人出现在别墅墙外,黑衣人靠着墙盯着手表,默数好几秒后就开始翻墙。
只见黑衣人动作敏杰,如同一只猎豹,灵活又无声地翻过墙,和巡逻队擦身而过一步一步朝着别墅内跑过去。
每一秒都卡得非常精准,保镖的回头一瞥,管家的半夜监查,保姆起身上厕所,黑衣人都躲了过去。
几乎是一眨眼间,就站在了宋经业的床头。
郁飞星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