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不是病,但发作起来很难以忍受,不然,谢长观以前不会那么抗拒使用药物治疗。
谢长观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下,没怎么思索便拒绝了:“不需要,后面的药,也不用配了。”
从今以后,他不用再吃药了。
周祥愣了一下,不用配了??
性‖瘾治疗是一个长期缓慢的过程,有时候甚至于花费大把的精力时间,最终也不见得有疗效。
谢长观这才只治疗了几个月,就要停止用药?
周祥面露焦急,劝阻道:“不行,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的病要是中途停药,很可能会反弹。”
一旦反弹,前面的一切治疗便尽都作废了,后续要还想治疗,就要重头再来了。
不止如此,由于个体的差异,周祥也把握不住,反弹期会持续多长时间。
他手里的病人,也有受不了副作用,中途停药的人在,反弹期几个月至几年的都有。
“我知道。”谢长观截过周祥的话,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放心,周爷爷,我很清楚后果。”
清楚?
清楚还胡来??
医者最怕的就是病人不听医嘱,周祥气的吹胡子瞪眼,然而,不等他追问,谢长观就挂了电话。
谢长观放下手机,深邃的焦褐眼眸缓落在电脑屏幕上。
最近几个月,他身上一直有副作用,停药之后会不会真的反弹,谢长观心里也拿不准。
不过,就算真的反弹了又如何?
宝宝可以承受得住的。
一定可以的。
谢长观曲着长指,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低喘了一声,熟悉的热流在他身体里流窜,直逼得他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谢长观眼底暗潮涌动,颜色本就很深的薄唇,变得愈发的猩红,似要滴血。
他快速合上电脑,大手在西装兜里摸索着,摸出一个药瓶,一瓶薄荷糖。
谢长观眼球下移,垂眼看着手心里的两个瓶子,果断拿起装薄荷糖的瓶子打开,倒出几颗,丢进嘴里。
咔嘣——
咔嘣——
小小的薄荷糖被利齿咬碎、咀嚼、碾磨成碎末,浓郁的薄荷味冲刺着口腔,从鼻腔直冲大脑。
一颗。
又一颗。
……
谢长观接连往嘴里倒着薄荷糖,隐忍得眼眶泛出一圈儿猩红。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考试结束的广播一分不差的准时播报,江岫从考室里出来,仿若是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真的……真的参加完高考了!
换成去年,这是江岫想都不敢想的事。
江岫的步履都不自觉变得轻松了几分,他跟着人流往校门口而去。
看到校门口通道一侧停着的黑色林肯,江岫唇边漫开笑容,小跑着向男人跑去。
“谢长观!”
谢长观倒入最后一颗薄荷糖,缓慢地拉开车门,准备与其他在外面等候的家长们一样,去校门口接人,怀里就扑进一具纤细柔软的身子。
少年柔韧的双臂抱着他的腰,仰着秾艳的小脸,眉眼弯弯,勾的人发疯:“我考完了!”
谢长观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长鸣。
下颚紧缩,下意识用力,咬碎嘴里的薄荷糖,刺激的味道灌入喉管,直入肺腑,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深深压抑在的阴暗,放出了一头叫做欲‖望的野兽。
谢长观彻底失控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本能将怀里诱人的身子死死锁住,好似抓住了什么顶级美味的猎物。
宝宝,你逃不掉了。
第103章
男人的手臂很用力,江岫都感觉到痛了。
江岫蹙着好看的眉头,从高考结束的喜悦之中缓过神来,他红润唇瓣微微开启,想让谢长观松开他一些。
谢长观紧紧扣住他的腰肢,近乎拖拽地将他拉上了车。
碰——!!
车门被很大力的关上,江岫受拉力,不受控制地扑倒进男人的怀里,本能用掌肉撑住近在眼前的健硕胸膛。
掌下的身躯硬邦邦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的高温。
好烫啊。
谢长观怎么啦?
“你怎么……”
江岫指尖被烫的蜷缩了一下,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谢长观倾身将他压在后座的座椅里,一手托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一手按住挡板的开关,缓缓升起挡板。
“走。”
男人的嗓音沙哑而干涩,随着一声指令,他急切地凑过来,薄唇覆上少年的红唇,宽厚有力的长舌顺着唇缝侵入进江岫的口腔。
江岫眼睫剧烈一抖,嘴里都是薄荷糖清新的味道,浓郁的有些过头了,刺激的他眼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