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狠了。
这是要从精神、现实全方面打击啊。
但是,活该,有妻有子还不安分,啧,不对,一家人都是是非不分的。
对面的人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说道:“对了,我们意外查到了一点儿徐婉的踪迹,需要找到她吗?”
至少,该告知她一声,江锦文已经进了监狱,她余生不用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徐婉真的是个很可怜的女人,本该顺遂富贵的一生,全都被江锦文毁了。
说实话,他们都挺同情徐婉的。
谢长观沉思着:“找人向她透露江锦文的消息,不要泄露任何有关江岫与她的信息。”
江锦文极端自私,离婚的时候,徐婉应该是净身出户,一分钱没有。
谢长观顿了顿,又道:“了解一下她的近况,要是过得不顺遂,给她安排一份稳定松闲的工作,一处安全的住所。要是她生活平静,就不要去惊扰她,派人暗中照看着,有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
对面应下。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很简单的事。
有了线索,追踪起来是很快的事情。
下午六点多。
黑色林肯停在江景上府外,谢长观就收到了消息:“查到了。徐婉在一个小县城里的培训机构里教小孩子们跳舞,一周五天,一天一节课,一节课两小时,工资日结两百。日子过的还算稳定。”
徐婉在被江锦文祸害前,就是学跳舞的,在校期间曾经多次登台演出,也算得上是专业对口。
谢长观问道:“她听到江锦文的消息,是什么反应?”
对面回道:“一个人蹲在楼道里哭了很久。放心,留了两个人秘密保护她,不会有事的。”
谢长观垂着眼,压低着嗓音问道:“她有没有提起江岫?”
对面沉默了下:“没有。”
对于江岫,徐婉终归是有怨的吧。
但是,谁也没有立场去责怪徐婉。
她没有错,她恨江锦文,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拥有江锦文血脉的江岫?
强行逼迫她接受江岫,才是道德绑架。
谢长观指腹抚着屏幕,没有说话。
没有关系,宝宝还有他。
谢长观结束通话,向助理发了一条消息,推开车门,缓步走进江景上府。
前厅里,水晶灯的光照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江岫坐在沙发上,在做数学试卷。
他没有全部做,都是挑试卷上面有代表性的题型做,解题的步骤清晰又流畅。
谢长观没有打扰他,坐在一侧注视着他,等江岫做完题,舒展长臂,搂住他放在腿上坐着。
这段时间里,江岫对于谢长观的搂搂抱抱,已经有些习惯。
他仰头望着男人,雪白的脸颊在暖气下沁晕出微微的粉,眼角下的小红痣,艳的勾人。
谢长观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忍不住低头,亲昵地在他眼角吻了一下,轻咬住他小巧的耳垂,用两片薄唇含着,细细品咂。
“宝宝怎么不用晚餐?”
江岫红着脸,微偏头躲了躲,轻声的说:“等你。”
他想和谢长观一起过元旦。
江岫以前从不会过节日,没有人、也没有时间过,这是他第一次想和一个人过节。
谢长观心里发软,松开被他砸得通红的耳垂,抱着江岫去往餐厅,对于徐婉的事,只字不提。
厨师、营养师对两人的亲密见惯不怪,熟练的送上菜品,在桌餐桌摆放整齐。
谢长观一手揽着江岫,一手为他布菜,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语气难得温和:“你们一人去找助理领一份过节奖金。”
谢长观开出的工资本就比同行高出很多,奖金数额必然也是不会小。
厨师、营养师们面色一喜,连忙向谢长观道谢,有眼力见的退出餐厅,不打扰两人用餐。
—
晚七点。
助理送来一叠厚文件,谢长观拿着文件,与江岫一起进入书房。江岫上课,谢长观就在对面的沙发前处理去欧洲开会的几天里,公司堆积的文件。
十一点。
司机送韦涟回去,谢长观合上电脑,把助理送来的文件打开,翻到末页的签字处:“宝宝,来,签个字。”
签字?
江岫从作业里抬起头,稠丽脸蛋上的疑惑神色,都很蛊人。
江岫放下笔,朝着谢长观走过去。
谢长观拉着他细白的手腕,拉着人到跟前,递上开帽的定制钢笔:“送给宝宝的元旦礼物。”
他还没说600万的事呢,怎么又送什么元旦礼物?
江岫细长白皙的手指拿着钢笔,没有立刻签字,他看着面前的谢长观签好字的合同,抬手翻到最前面,封面上加粗的股权转让书几个黑色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江岫不懂什么股权,但是股权份额后面转换成的市值,他还是认得的,那一长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