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侧过脸去,眼睛盯着在猫窝里玩的白橘,假装看不到。
谢长观等了一会儿,见语音没被接通,长指在屏幕上滑动,挂断语音,改为打字。
【x: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x:你别生气】
【x:再陪我聊会儿,好吗?】
最后两个字里透出一种浓浓的诱哄意味。
江岫咬饼的动作一停,转开的目光慢慢又转移回来。
他想到谢长观前几天耐心陪伴他,还发给他一大笔钱——虽然他没有收——意志不由得动摇了一点儿。
其、其实他也没生气。
等谢长观的语音再打过来,江岫没有再挂断。
语音接通的瞬间,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屏幕,浸足浓郁的情‖欲,如同在河滩上暴晒之后的颗粒砂石。
干涩、粗糙。
好像中了风寒似的。
“刚刚是我不对。”谢长观微垂下眼帘,喉结上下滚动。
江岫浓密的眼睫不自然的颤了一下,他咬住了一点儿下唇肉,支支吾吾了一句。
“……没关系,我相信哥哥不是故意的。”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又细又小,但谢长观之前调高了音量,倒也不至于听不见。
尾音还是软的,勾着一点喘。
简直甜腻的要命。
谢长观耳朵一麻,浑身紧绷的肌肉猛地鼓胀,硬的如同一块块石头。
短裤下胀得已经让他感觉到明显的疼痛,隔着布料,都能看到那狰狞的轮廓。
谢长观的神情,刹那变得有些僵硬。
他忽然有点儿后悔再次与江岫聊语音。
短裤紧勒着肌肉,已经到难以跑动的地步,谢长观索性关掉跑步机,从上面下来。
他面对着落地窗站着,高大挺拔的身躯投映在玻璃窗上,全身都是汗,下半身的变化一览无余。
谢长观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立即背转过身站,单臂撑在跑步机的机身上,姿势看起来有些佝偻。
好像他的正面有什么不能被看到一样。
跑步机的响动很大,机器一关闭,江岫那边就察觉到了。
他湿润的双唇分开,疑惑的问道:“哥哥,你不健身了吗?”
谢长观之前健身不是要很久吗?
谢长观被他的声音弄得一顿,转而又是更粗重的粗喘,喉结也在缓慢的滚动。
“休息一会儿。”他伸过汗淋淋的手臂,准备拿放在手机旁边的水杯:“你在做什么?”
江岫低头看着手中的饼,饼被他吃了一些,露出里面表皮干焦的肠。
“吃肠。”他如实的说。
下一刻,对面传出有什么东西被弄倒滚落,发出哐当哐当的动响。
江岫隔着屏幕,带着鼻音不解的问了一声:“哥哥?”
让人简直软了骨头。
嘟——
语音被谢长观挂断。
江岫有些没反应过来,聊得好好的,谢长观又怎么啦?他也没说什么呀?
谢长观太善变了!
—
江景上府里。
手机滚落到地上,谢长观喘息着完全躺在皮质沙发上,露出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的下颌骨。
天花板的灯光铺在他长直的睫毛上,他的左手掌朝上,用手背挡住了上半张脸。
运动上衣卷到胸膛,结实的腹肌整齐地排列着,因身体的主人过于亢奋,而紧紧绷着。
右手则是在勒紧的短裤里面。
不知过多久,谢长观腰腹肌肉挤压着抽着,上半身仰起,宽阔的肩膀前倾,形成个仰卧起坐的姿势。
五分钟左右,又仰躺回沙发,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水晶灯的光在地面铺开一层银色的亮斑。谢长观撑着手臂坐起身,瞥到地板上的手机,他舌面发苦,又有些发干。
谢长观眼神暗了暗,想要捡起手机,身体刚动一下,短裤又变紧绷起来。
他身躯一僵,反手抓起一条干浴巾围系在腰上,大步走进浴室。
水流声哗啦,热气蒸腾满浴室,磨砂的玻璃被雾气模糊。
在急流的热水喷洒之中,性感低沉的男性重喘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