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玉见他这样笑,眼睫颤了一下,稍稍收回视线,却忍不住也抿唇笑,很快她又去看他,他看她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像是要将她吞掉。
他撑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亲,又蹭了蹭,“不是这个回答。”
李眠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她含蓄道:“我会写一篇文章告诉你。”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心里对燕寔的郑重,她颇为害羞,“好了,你快趴好。”
燕寔:“……”他顿了顿,眸子清亮看着她,“什么时候能写好?”
从那间院子里出来后,李眠玉就想写了,但燕寔几乎不与她分开,她便没法写,但既然来了这三莽山,明日让他出去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她自己在屋里写。
但直接告诉他岂不是没了惊喜?
李眠玉抿唇笑:“我写好就会给你,燕寔~你快趴好。”
燕寔看她一眼,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便趴了下来,露出漂亮宽阔的背肌,从肩膀到腰下,如宽阔的山脊忽然收窄。
李眠玉是很喜欢燕寔的身体的,两只手依着本能先按在了他腰上。
“上回你也给我用过脂膏,按的是我前胸。”燕寔忽然低声说。
李眠玉当然记得那一次,她有些窘迫,那次她有些使坏,她既想看燕寔漂亮的身体,又促狭地想看他与自己一样红肿。
但她一本正经道:“上次是为了验查脂膏好坏,这回我是认真想让你松乏筋骨,好了,不许说话了,我要认真按摩了。”
燕寔:“……”
话都不让人说,小玉真凶!
少年幽幽叹了口气,唇角却翘着,闭上了眼睛。
李眠玉回忆着在宫中时青铃姑姑作的,指尖用力,顺着燕寔的肌理揉按,刚按了第一下,就听燕寔抽了口气。
她有些紧张,“怎么了?我按得太重了吗?”
燕寔偏过脸,少年凌厉玉白的脸竟是涨红的,他喘了口气,才低声说:“你按的地方是死穴。”
李眠玉:“……”她哪里知道什么死穴,她听都没听说过,此时一听这个死字就觉得不太祥,声音都紧张起来,“死穴?什么意思?”
“没事,换一个地方就行。”燕寔趴在枕上,脸埋了进去,声音听起来低低闷闷的。
李眠玉听他语气这样,更紧张了,不敢再按刚才的地方,心想或许是燕寔腰太窄的原因,她将手放到了他肩上,拇指按在他脖颈那儿,拿捏着力度,往下按去。
燕寔又抽了口气,身体都抖了一下
李眠玉的手都不敢用力了,迟疑着问:“又是死穴?”
燕寔缓缓偏过脸看她一眼,漆黑的眼里有湿润的光,他没回她这一句,长臂一捞,再忍不住,将她揽了下来,床帐一落,便抱进怀里,他像小狗一样朝着李眠玉凑了过来,埋在她脖颈里深嗅了口气,李眠玉又沮丧又呆滞时,听他凑在耳边哑声:“是死穴,也是敏感的地方。”
李眠玉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灵魂又开始飘,喃声:“可皇祖父没有不舒服过……难道皇祖父从前都是装舒服的?”
少年轻笑一声,声音很低:“你给圣上揉按时,圣上脱衣服了吗?”
“那当然不会。”李眠玉灵魂一下飘回来,急声道。
“你给圣上会抹脂膏吗?”燕寔又低声问。
李眠玉摇头,似悟非悟,“也不会。”
燕寔从她颈项里抬起头,亲了亲她软软的脸,含糊地说,“习武之人敏感。”
李眠玉眨眨眼,伸手去推燕寔的脸,她很在意地问道:“那究竟是不是死穴?”她语气忧愁。
“是死穴,但你那样的力道,就是挠痒痒,只会让我舒服。”燕寔露出笑,低低的声音有些迷离,“欲生欲死。”
他慢吞吞说着,李眠玉却浑身发烫,推了一下他,小声嘟哝,“燕寔~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我不会伺候人,我只会按摩。”
“公主为什么要会伺候人,我伺候你就好了。”燕寔又亲了亲她,“我现在每天都很高兴。”
李眠玉便抿起笑,兀自想了一会儿,才抱住他的腰,轻叹一声,却极为娇矜道:“燕寔~你真容易满足,你可以要得更多一些。”
燕寔好奇:“比如?”
“比如……”李眠玉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吻住他的唇,尝他清新干净的味道,那是一串红酿成的蜜,甜蜜的味道。
暑末的天,少年男女这样隔着薄薄的布料相拥,很快便粘腻起来,李眠玉喘着气后退,燕寔按住又追了上来,唇齿相缠,气息萦绕,是身体与灵魂的战栗。
燕寔一下一下啄吻着,李眠玉靠在燕寔怀里,闭着眼睛,灵魂迷离,她喜欢与燕寔这样的亲昵,被他这样亲着抱着吮着,好像再也不会分开。
“燕寔~”李眠玉喘着气低声呢喃。
燕寔不吭声,却又亲了亲她脸。
李眠玉却又叫他一声,“燕寔~”
燕寔便睁眼看她。
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