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回到谢利没有表白前,但又比那时候沉默,仿佛强行将他们之间的连接斩断开来。
锡徳想到那个跟谢利求偶的不知名的兽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不知道,看似云淡风轻回到自己房间的谢利,却站在关掉的门那里,打开来访模式,看着某个地方。
直到看见锡徳的身影出现,消失在门后,谢利才放下星脑,坐在床上,好久好久之后才起身洗漱。
这一幕要是被宋昭和芬恩看见,他们两个恐怕要抓着脑袋,问出一万个为什么。
好在他们两个各回各家,得知伯蒂在等他的时候已经睡着,宋昭对路泽道:“让他睡吧,别叫醒他了,明天我带他一起出去。”
“伯蒂先生知道要跟您一起出去,要高兴坏了。”
“他最近一个月怎么样?”回卧室的途中,宋昭跟路泽说着话。
路泽道:“挺好的,跟一开始相比有不小的进步。”
“但是从两天前开始,伯蒂先生走神的次数增加了不少,大医者第一时间仔细查看过,排除了病情原因,暂时归咎于伯蒂先生可能在思考什么事情。”
“走神?”
“是。”
宋昭微微皱眉,以前伯蒂也没有这样的状况,他一直都是比较活泼,外向的,跟熟悉的兽更是说不完的话。
宋昭对路泽道:“我明天问问他。”
这么长时间,一直处于高强度安抚治疗状态,尽管帝国方面从来没有短过他们吃喝,也尽量挤出一点时间让他们休息,宋昭还是一沾床就睡了。
只是在他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冰。
随即,就好像来到一片混乱的凶恶的地方。
他被严严实实地束缚在这里,眼前一片黑暗,伸手摸不着任何东西,脚下空荡荡一片。
就好像将他一个人扔在了一片虚无的恐怖空间里。
突然,他浑身上下又泛起一阵疼,就好像一根根铁链从他的血肉中穿过,冰冷粗糙的锁链,在他的血肉上摩擦、滑动。
“唔…………”宋昭忍不住发出痛呼。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伯蒂,路泽,还有几个侍兽满脸着急和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们…………”宋昭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吓人。
路泽道:“您下半夜的时候好像做了不好的梦,不仅叫疼,身上还出了冷汗,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医者给您推了两支精神平稳药剂,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昭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身来:“我昨天晚上是做梦了,梦里有什么东西扎了我好多下,非常疼。”
“不过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宋昭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他对路泽还有伯蒂他们道,“应该是之前太忙,现在一下子没进入那么高强度的安抚和治疗,身体和精神力反而不适应了。”
宋昭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他看着站在床前的伯蒂,倒是更担心他,问一旁的大医者:“大医者,我听路泽说伯蒂这两天时不时会出神,没问题吧。”
大医者连忙道:“根据这两天的观察,截至目前为止没有。”
“后续我们会时时关注,一定不会让伯蒂先生有事。”
听他这么说,宋昭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拍拍伯蒂的手臂:“伯蒂,等我起床,我们跟芬恩还有谢利一起去外边逛逛走走吧。”
伯蒂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着急:“昭昭你多休息,身体好一点再去。”
听着他的话,宋昭十分惊喜,他现在的话语,跟正常的亚兽兽人差不多了。
看来大医者持续到现在的治疗,对他果然很有用。
宋昭笑着,道:“我没事,我们洗漱洗漱,吃点早餐,等芬恩和谢利他们来。”
听到他没事,还要出去玩,伯蒂的眼睛都亮了:“好,那昭昭快起来,我i们吃早餐!”
这会儿是秋季,被各种珍稀草木包围的月鳞台依然美轮美奂,没有一点凋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