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哭丧着脸,“可是真的好难!”
曹秋性子好,耐心地哄她,“你哪里不懂,说出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红苕难为情地说:“都,都不懂……”
……
曹秋真的一句一句掰开揉碎一遍一遍讲给她。
三人翻到山的另一面的时候,红苕总算磕磕巴巴把口诀都背下来了。
曹秋是有一些天赋在身上的,虽然没有练出来气感,但她现在力气大了,气息绵长,走路的时候不喘,也不会大汗淋漓。
红苕对曹秋的崇拜又升了一个新高度。
“姑娘真是天底下顶顶聪颖的人!”
“等你全部理解了,融会贯通后,你也能这样。”
红苕得了主子的鼓励,干劲满满地表示,“那奴婢以后睡觉都念着口诀睡!”
徐绵绵看她那费劲的样子,叹自己疏忽,应该多拿出一本外家功夫的给她练。
红苕这情况就等于是逼一个数学学渣去学理科,别人一讲就透的东西,她学的头秃。
幸好有曹秋这个耐心的老师。
徐绵绵时不时地不经意点拨一下曹秋,曹秋理解完,再细细讲给红苕。
走到另一面山脚下的时候,这口诀红苕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曹秋随便说一句,她都能接上后面的。
山脚下三里地远就有村庄,徐绵绵又采了些难洗的草汁给曹秋脸上点上。
曹秋这几天晒的黑了一些,看上去没那么娇弱了,但美人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
即使把皮肤弄的斑斑点点的,有那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还是挺招人。
徐绵绵干脆沾了空间里的胶水给她粘上。
“哇!木棉嬷嬷这一手真厉害,我要不是一直看着,都不敢相信她是姑娘。”
曹秋就觉得眼皮子不舒服,忍不住摸上去,“变样了吗?”
“嗯嗯,变的一点也不像姑娘了。”
“变丑了吗?”
“没有没有,还是比奴婢好看的多,就是没有…没有那么…嗯…”
红苕吭吭哧哧形容不出来,徐绵绵给她补充:“耀眼。”
“对,就是耀眼!现在看着就跟四姑娘跟前的二等丫头一样,好看是好看,就也没那么好看。”
……
曹秋明白了,就小家碧玉呗。
徐绵绵弄那青褐色的草汁往脸上涂,她想不出一张花猫脸怎么去小家碧玉。
小家碧玉不得有个白白净净的前提吧。
红苕看她摸着脸又一脸稀奇,“姑娘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等咱们到了县城,奴婢去给姑娘买个镜子。”
“那倒不用。”
恐怕这里的镜子还是那种昏黄黄的铜镜,看也不大能看的清楚。
再说了,她们现在在逃命,多带一样东西都是累赘,没什么用处的镜子还是不要带了。
——
天太热,世道也不太平,小村庄外面都看不到人,这到是方便了她们三个,也不用躲人了。
【大人,东面六公里是临庆县,往南十公里是浠水县,浠水县去庆阳府更方便一些,临庆县的话,马车要绕过一座山。】
徐绵绵是准备买马车的,可六公里跟十公里差太远了,得多走一个多小时。
“嬷嬷,咱们再往南走十里地,那边有个县城,咱们可以进去吃一顿好的!”
这几天天天野味,哪怕木棉嬷嬷的手艺再好,顿顿吃也也腻味了。
徐绵绵:……
十公里到她嘴里直接砍掉一半。
果然道听途说要不得。
【既然红苕选好了,就去浠水县吧,你赶紧造几张假路引。】
红苕自告奋勇地在前面引路,结果走了十公里,连城墙都没有看到,她开始怀疑。“陈根家的是不是骗我?咱们走了不止十里地了吧!”
“都走这么远了,再坚持一下,这里既然有路,就肯定能到城里。”
“姑娘说的对,这路这么好,肯定是通县城的。姑娘懂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