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袖下的手无声一蜷。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平静,但就像平静的大海下藏有杀人的暗涌。她有一种强烈而怪异的感觉,如果这时候,自己出言反驳,说她是自愿的,那么,结果将不会是她想看见的。
自然,她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因为殷霄竹这句话,就是她希望他说的。
她可以铺垫,可以暗示,可以用那朵蚀骨花来陷害段阑生,用满脸泪水和瑟瑟发抖的身体语言,向所有人暗示故事的经过,让大家相信段阑生对她趁虚而入。
但是,她唯独无法以受害者的身份,发声指控段阑生。
毕竟,按照原书设定,她作为段阑生的舔狗,是绝不可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反咬段阑生一口的。
和段阑生睡了一觉,就相当于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去赖上他,要求他对自己负责任。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求之不得的好机会?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便是因为受到了这个人设的限制,她不能在明面上针对段阑生。否则,就会被系统抓到把柄,坐实她蓄意陷害男主、篡改剧情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