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担心明天早上交通不方便,说:“我还是让齐圆派辆车来接你们吧?”
赵逐川拒绝了。
酒店离学校就一公里,完全可以走过去。
挂断电话后,赵逐川主动联系了宋微澜,只说房间开多了一间,让宋微澜去住他们原本开的标间。
还好是开的标间。
因为基础大床房早就订满了,纪颂为此还用“干湿分离”作为借口来说服自己。
他听纪颂提过一嘴,说小宋的航班要晚一些到。
宋微澜对赵逐川闪来的微信电话颇为意外,他们都还是快要统考了才加上好友的,私底下平时很少单独交流。
他问:“那纪颂呢?”
“纪颂跟我住,”赵逐川没有过多解释的必要,“我妈手一抖,帮我们订了两间房,我和纪颂分别入住的,另一间退不了了,所以这一间给你住。”
两间都不是基础房型,他想了想,说:“房费不用转了,付过了。”
宋微澜更蒙了,“付过了?”
“你好好住着就行,”赵逐川说,“然后好好考试。”
赵逐川的考段是上午,纪颂是下午,两个人的专业不同,当然不会凑到一起考了。
但是都要陪考,所以当天晚上两人也没敢怎么闹,全力以赴打起精神应付第二天的考试。
出门前,纪颂满手洗完头没冲干净的泡泡,不知道往哪里安放,赵逐川抱他坐上浴室的洗手池,再按下他后脑勺,含住舌头,亲了好一会儿。
知道他压力大,纪颂正想洗了手蹲下来,头却被赵逐川按住。
赵逐川晨起的嗓音还哑着:“不用了。我就是想亲亲你。”
“昨晚就那么素,早上还……”纪颂抱怨。
他也一通邪火没地儿释放呢。
“先好好考试。”
抬手捧住纪颂的脸,赵逐川看他一脸天真纯粹,喉咙越发干燥,胸口竟莫名胀痛,低头抵住他的额头,低声嘱咐:“沪戏也是热门院校,今天表演系三试,门口也会有很多媒体……如果有人采访你,你一定要保护好个人隐私。知道吗?”
“嗯,”纪颂用食指飞快抹过赵逐川的鼻尖,留下一簇云朵般的泡泡,“我就假装路过,然后等你。”
纪颂发觉还真没那么好路过。
知道上午的表演考场会有一些本地的媒体来拍考生,赵逐川特意晚了点去。
今天他按照考试要求梳起了全部额发。
他露出的眉眼刚硬,内眼角折角深沟锋利而尖锐,往哪看都有股冷淡的戾气,风格独特少见,又穿了一身特别显身材的紧身形体服,个头够高,很快引起众人注意。
赵逐川踩点进考场,戴着口罩和帽子,步履匆匆,摆手绕过几个想要来采访的人,风一样地钻进了考点实验剧场。
纪颂站在远处看着他,突然再次认为赵逐川还真是天生有那么些星味儿。
有的人天生就吃这碗饭的。
走到哪儿,追光灯就到哪儿。
而且,这种场合,不管是路人也好,还是专业拍摄的媒体也好,每个学生基本上都会抓住这一次露脸的机会,很少有人会戴口罩,大多数还会对着镜头微笑、打招呼,基本没有像赵逐川这样躲的。
赵逐川太突出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临考前,还没开始检录,就已经有很多学生在校门口拍照留念。
纪颂本想留个纪念,但考虑到赵逐川今天低调的做派,猜他也不想照相,更没提前联系上宋微澜,干脆算了,考完再说,
第一次见表演系终试现场的激烈氛围,纪颂心生好奇,驻足围观了一会儿,再去买了一盒生煎包,坐在校外一家杂货铺门口等。
考点门口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有做自媒体的,有举着单反的,还有记者与正规媒体,还有纯粹来送考的机构老师,都裹着外套在门口等,纪颂几口生煎包还没吃完,已经有人举着手机过来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