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生不如死,断手断脚都是小事儿了,沈蕴玉擅长的是磋人骨,那简直,啧。”
这时沈时纣已经换好了衣服,闻言挑眉道:“这案子交给沈蕴玉了?”
他知道沈蕴玉是谁,之前在皇宫的时候还看见过对方,不过只是擦肩而过罢了,沈蕴玉身份特殊,他是圣上的孤臣,不与世家联姻,不与朝臣交好,从来不会与任何人有过多牵扯,而他端亲王世子的身份太过敏感,沈蕴玉每每见了他都是要避开的。
沈时纣对沈蕴玉的印象就一直停留在一身绯色绣银锦衣卫的官袍和一张俊美锋锐的脸上,别的都不记得太多。
“对。”追风点头,又道:“此时牵扯到朝中大臣和世家,又牵扯到当朝太子,能办的下来这个案子的,也就只有沈蕴玉一个人了,太子也被禁足东宫,不允许出入,朝堂上的人都能看出来圣上对太子下了狠心了,若非本朝三皇子早早就废了,说不准现在朝野都会因此动荡,沈蕴玉还亲自去查太子的身家了。”
朝中孤臣其实不少,没有依靠,没有联姻,没有出身的,多的是,但是能像是沈蕴玉这样敏锐聪慧、心狠手辣的只有他这么一个,圣上偏爱他不是没道理的,他是一把最锋锐的刀,圣上交给他多难办的事情,他都能办好。
沈时纣微微点头,记下了这个人。
他近日将朝中的人都捋的差不多了,也列出了一份能重点结交的人脉,只是暂时还没有下手。
“而且,近日属下察觉到北典府司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追风又把自己今天早上看到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时,语气有些许的狐疑:“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引来了北典府司的调查,总之,现在还有几个锦衣卫蹲在雾林院呢。”
沈时纣的眉头也跟着拧起来了,他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闻言“嗯”了一声,道:“先记下,查一查。”
此时,马车已经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外京的大道上。
追风把所有的事情都禀告完了之后,才发现今日他们世子的脸色格外的好,平日里沈时纣每次离开雾林院、去皇宫巡逻的时候,都会阴沉着一张脸,仿佛自己家夫人被人抢了一样,但现在,沈时纣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一贯冷淡的眉眼里却暗含春意,坐在床榻上的时候,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沈时纣没什么附庸风雅的习惯,以前喝茶都是直接往自己嘴里灌,只为了解渴罢了,今日却端着茶盏慢慢的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时纣淡粉色的唇瓣一勾,眼角眉梢里的那点冷就全都如同冬雪一般消融了,融成了一汪水,眉眼间满是盎然春意。
追风没读过什么书,他盯着沈时纣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词儿来形容沈时纣,如果一定要来形容一下的话——他觉得沈时纣像是那种昨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爬上主子的床、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被主子抬成了妾室的丫鬟,满脸都是那种“乌鸦一朝变凤凰”的喜意,那股子劲儿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蹭蹭的往外冒。
“是。”追风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马车上听白青柠说的话,又道:“对了,世子,白姑娘之前说想到內京里安置一个宅子,日后好安全些,免得日日在內京外京之间来回走,若是再出一次刺杀的事,也不安全。”
內京之中有宵禁,还有金吾卫巡逻,只要出一丁点乱子,金吾卫来的比闻到尸体味道的秃鹫还快,到时候在內京会多一些保障,比在雾林院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一些。
沈时纣在一旁点头,道:“找个宅子,安置一下,就住在她的旁边,和她当邻居。”
追风点头。
当时他们的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外京的街道上,正哒哒的向內京行驶进去,外京路边有很多商铺和树木,冬日落雪中,马车的速度也放的很慢。
而在他们的马车前行的时候,秦山岳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直奔京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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