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儒带她去的餐厅都是虞辞忧的口味,每去一家她就爱上一家。
祁景儒搪塞了几句,点点头默认了,他根本就没来过这家日料店。
店里的服务还算周到,当菜一个一个拿出来时,虞辞忧有些惊讶,就好比那份鲑鱼,刀工很不好,鱼片切的大大小小,厚厚薄薄,但是虞辞忧本着对祁景儒选餐厅的目光极好的心态,决定不能以样取菜,虽然菜摆的不好看,但是味道一定是极好的。
虞辞忧夹了一片鲑鱼,蘸了少许的芥末送入口中,她的表情顿时从高兴变成了悲催,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怪他们进来店里什么顾客也没有,服务员的态度好不过是因为他们那么多人只需应付她自己和祁景儒两个顾客罢了。
祁景儒看她脸皱吧在一起,就知道了这家餐厅味道不怎样样,但是吃真的不是今天的重点,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以一个合适的理由在合适的时机拿出枣枣的户口本并提出现在就去领证这个想法。
虞辞忧没吃几口,她见祁景儒一动也不动,一筷也没尝,就深刻怀疑这个男人今天是为了整她才带她来这家迟早要倒闭的日料店的。
于是她看向祁景儒的眼神便带着几分恨意。
祁景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故做平静,他半挑眉毛,狭长的眼睛笼在了一片阴影之中,声音慵哑:“不合胃口?”
虞辞忧点点头,这菜实在是太他妈难吃了。
“那我们换一家吧。”
语罢,祁景儒就拿起了她的包,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搂过她向外走去,他径直走到门口,虞辞忧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去取车?”
祁景儒的那辆黑色林肯停在另一个方向。
男人掀了掀眼皮子,睨着只到自己胸口那的女孩,他勾起嘴角,“好地方,是要走着去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步一脚印,幸福靠自己。
虞辞忧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默不作声的低头走路,正好遇上行人绿灯,现在可以过马路。
有人陪在旁边,虞辞忧就不用左顾右盼的看车了。
她小时候对过马路有阴影,有一次被困在路中央的车流中,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也退不了,她那时候大概是初一吧,像个失足少女一样坐在路中央抱着膝盖哇哇大哭。
最后还是交警把她抱到路旁边的,这个小姑娘吓的腿都软掉了。
这事她没有告诉祁景儒,并不想让当时中二病非常严重的男生知道她如此丢脸的事情,但是虞辞忧还是害怕过马路,她就便每天放学都跑到三楼去等祁景儒放学。
初一放的是最早的,而初三为了迎接中考,会额外多处两节晚自习,由各科老师各自教自己的班,那个时候虞辞忧就歪头歪脑的趴在窗户前,由于祁景儒坐在教室最里边,每次都会有人大喊:“景哥,你小媳妇来了。”
虞辞忧脸红,每次都要和窗口那个男生解释很久,一来二去,倒是和这个男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关系。
因为这个男生的那句话,学校里就盛传虞辞忧是祁景儒的小媳妇,这个名号顶到了虞辞忧毕业还是没有消失。
祁景儒搂紧了女孩的纤弱的肩膀,他扬眉说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是不会过马路?”
虞辞忧听了这话立马抬起头反驳,“谁说我不会的?”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需要什么眼睛看马路?
虞辞忧心里嘀咕着。
祁景儒立马举白旗投降,这个节骨眼上他并不想和小公主争吵什么,不管虞辞忧会不会过马路,反正他这辈子都会牵着她一起走斑马线的。
人家的什么倾城之恋可能需要踏着鲜血踏着尸体走过去,他们不需要,他们的倾城之恋就是走在白花花的斑马线上越过车流,这样就足够了。
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条马路,一栋六层高的米白色建筑物展现在二人面前,青色的窗户被人擦的一层不染,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点,空气中有些细小的微浮物,看的一清二楚。
虞辞忧看着诺大的“民政局”三个字,暗暗咂舌,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讶异着:什么时候民政局管饭吃了。
她压根没有往领证的那条路上想,所以她跨着步子,从容又淡然的的走进了民政局,被撂到了后面的祁景儒倒是有些诧异了,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小姑娘做贼似的跑到一个窗口前,小声说道:“听说你们这的员工餐很好吃啊,食堂往哪里走呀?”
窗户口的工作人员一脸黑线,虞辞忧以为人是没有听明白,她正欲打算再说一遍:“姐妹,请问你们的……诶诶,谁在后面扯我领子呢?”
祁景儒微凉的指尖一把提起女孩的后领子,像是提小狗狗一样,沉着脸将她带到桌子旁,他拧着眉,身影因压抑着燥热的情绪而显得更加沙哑,忍住脾气问道:“虞辞忧,你是饿疯了吗?”
工作人员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这一对情侣,她本来心里想着虞辞忧叫的那声姐妹,觉得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