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说不上来。
季帧也顿了顿,而后让随从将徐校尉等人喊过来。
徐校尉被关在对面的房间,一直没露面,但毕竟离得近,他也听到了动静,带着看守他的人过来时,徐校尉脸上颇有些幸灾乐祸。
徐校尉敷衍地冲着几人行了礼,“方才好像听见有人在这边大喊大叫什么有人下毒,看来这件事又是和石大人您有关呢,下官可是由始至终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半步,这回总不能再诬赖下官了吧?”
石云防备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季帧摆手让随从带船员小五去认人,船员小五眼神好,一眼就指认出了当时来取饭的人。
“回季大人,就是他!当时是他来取徐校尉的饭食!”
那人正是原先与徐校尉挤在一个房间的小吏,见状先是一愣,下一刻就被人扣押住了。
徐校尉惊道:“季大人!”
季帧抬手制止他,说道:“这名给石大人送来有毒茶水的船员说,在他送茶上楼之前,你的副手正好去过厨房,这也是例行检查。”
副手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急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徐校尉很不满,“季大人!无凭无证,您就听信一个船员的话扣押下官的人,不合适吧?”
季帧道:“等查清楚,若不是他,本官会还他清白。”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季帧,他已经接手徐校尉带来的十几个士兵,徐校尉只能忍。
等了一阵,去搜查船员小五和副手房间的人回来了,送来半张残留着白色粉末的白纸。
季帧借了谈轻身边的洛白过去查验,洛白会医术,也能闻出纸上确实有残留的毒药粉。
而这张纸,是在徐校尉副手房间的床底下找到的。
副手当即跪下来,哭喊道:“小人冤枉!季大人,这不是小人的东西,有人陷害小人!”
何大怒斥道:“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我就知道是徐校尉要害我家大人!”
到了此刻,石云也终于出声,看着徐校尉道:“石某屡次忍让,不曾想徐校尉竟是要将石某赶尽杀绝。”他转而看向季帧,拱手道:“季大人,徐校尉谋害下官证据确凿,此人绝不能再留在我们身边,否则……就怕我等还未到赣州,已被他杀光了!”
徐校尉惊怒交集,“你……”
不等他再说,石云抢声道:“季大人!下官恳请即刻将徐校尉押送回京,由刑部查办!”
看着被冤枉的副手和众人狐疑的眼神,徐校尉咬牙道:“兵部派我来护送几位钦差,季大人,你们若出事,下官哟也是跑不掉的!”
季帧拧眉,“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脚印可以解释,砒|霜在你手下房中发现,徐校尉又该如何解释?是想说他自作主张吗?”
副手白着脸抓住徐校尉衣摆,“老大,真的不是我!”
徐校尉没好气道:“我知道!”
季帧冷着脸说:“那徐校尉打算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徐校尉哑口无言。
他要是有证据,他还会被关在房间里一晚上吗
季帧见他说不出话,便道:“将徐校尉和这小吏关押起来,今夜到渡口,便押送回京城。”
徐校尉瞠目结舌,“季大人!”
季帧不欲多话,极为冷硬地派人将他们二人押回房间里,挤满人的房间里顿时空了大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谈轻感觉季帧这位大理寺少卿今天没昨天那么好说话了,查到这里直接就决定好今晚到渡口押送徐校尉回京,他有些纳闷,低头看向裴折玉,后者朝他轻轻摇头,让他别急。
处理了徐校尉,季帧对谈轻和裴折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本官会传信回京,待送走徐校尉之后,京中会派其他人来护送我等。”
他这么说话像是对下属的语气,谈轻眨了眨眼,见裴折玉都没有异议,就带着众人走了。